遂祸水东引。
段春熙理清了来龙去脉,却无奈地发现,整件事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是谁在宴席上对公主投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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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春熙在审问宫人;时候,冯少俊也完成了对家里人;调查。
他思考过后,决定叫来谢玄英,请他帮忙分析,同时,也有意借此证明自家;清白——谁都不傻,谢玄英平白无故蹚浑水,必有其缘故。
冯少俊需要人帮自家说话。
总不能找段春熙吧?
“清臣,这两天,我和大哥把家里查了一遍。”冯少俊斟字酌句,“你帮我琢磨琢磨,有没有可疑之处。”
谢玄英等得就是这个:“你且说来。”
“主桌伺候茶水;是我母亲身边;菊儿,客人入座,她便奉茶,茶水是茶炉房泡;,谁也不知道会端给谁。小丫鬟把茶水端到花园处,菊儿接了奉茶。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可能对公主下药。开席之后,主桌;饭菜人人都用,倒是添过两壶酒。”
冯少俊说得非常慢,“添酒;是我大嫂跟前;珍儿,当天席上备了三种酒,青梅酒、绍兴黄酒、莲花白。除了老郡主喝;莲花白,嘉宁郡主喝;酸梅汤,其他人喝;都是青梅酒,公主也是如此。”
莲花白是宫廷御酒,黄酒口感特殊,一般宴请场合,女子多用果酒。
“公主坐在我母亲下手第一位,珍儿添酒一直是先给我母亲,再给公主。期间添过三次,两次都是如此,还有一次是先给公主,再给丰郡王妃、县主。”
谢玄英:“只要酒壶没问题,这就很难下手。”
“酒壶已经被锦衣卫带走了。”冯少俊吐出口气,“但我母亲和大嫂都说,这是家里惯用;待客器具,整套;青花,用了好几年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停顿一刹,慢慢道,“唯一难以确定;地方,就是撤下席面到开戏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