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家里的茶树都是我种的。”
“我想叫长歌。”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人开口,她身上是斑驳的红点,眼神退却却坚定。
三人下意识看向她,这些日子以来从未看见过她说话。
那人遮挡住身上的大部分斑点,低下头。
“那我就,叫长酒啦?话说我还挺想学酿酒的来着。”
众人七嘴八舌的,立刻就分走了几个名字,沈浮玉无奈,“只是初定,不一定非要用我的,也可以自己取。”
“谢谢姐姐,我很喜欢。”说完那个昵称,长诗自己都羞红了脸,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
沈浮玉勾唇,“不必客气,妹妹。”
“日后我会为你们请教书先生,教你们习字,副阁主蓝劲淮也会教你们如何找寻处理情报,选取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去学,喜欢刀剑找长雪,她会得多。”
“不必拘泥于一处,也不必按照我给你们的方向发展,随时想改随时找我,日后情报阁有着新人,你们就是姐姐了。”
“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几位少女本想跪下,沈浮玉一脸牙疼地让她们赶紧起来了,“不必不必,我怕折寿。”
她走出门,想问问花伶那边如何了,出乎意料的是,花伶那边早已完事。
那些少年显然在门外等了她很久,见她一出来,立刻看向了她,“呜呜阁主!我一定为情报阁掏心掏肺呕心沥血只效忠你一人!”
“是啊呜呜,花伶哥哥也太惨了,如果不是您,您真的太伟大了!”
“阁主你放心,等我以后赚了钱,一定给您凿一个纯金的佛像,脸就刻您的。”
沈浮玉:??
饶是沈浮玉见惯了大风大浪,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几个少年哭得比哭毁了长城的孟姜女还要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眼见就要沾到她的衣服上,沈浮玉立刻后退一步。
罪魁祸首靠在柱子上,斜着眼看着沈浮玉,摇着折扇。
大冬天的摇扇子,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沈浮玉将他拉到一旁,确定那些少年听不见,立刻开口:“你同他们说了什么?”
花伶,“没什么啊,不就是说我自幼丧母被父亲卖到斗兽场,被人打断四肢取乐然后被你救回来了啊。”
沈浮玉麻木鼓掌,“谢谢哈,但是没必要。”
她走时,听见花伶低声道:“我在花楼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所以那些恩客都喜欢来找我。”
沈浮玉顿住脚步,她转过头,男人带着柔意的侧脸藏在黑暗中,“那些少年也好,动之以情晓之于理,他们现在是要的不多。”
他抬起头,看向沈浮玉,笑得开怀,“可千万不要让他们失望啊,辜负真心的代价,殿下不一定付得起。”
大门关上,林麟拖着贾富商买了不少的吃食,布在了一桌上,见到沈浮玉出来,那些人立刻将手中的东西送上。
“阁主,这是林兄带来的糍米糕,来尝尝。”
长诗挤到前面,献宝似的举起手,“试试这个,它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甜的糖葫芦了。”
林麟还没反应过来,几乎整个院子的少女少年都窜到了沈浮玉的跟前,她神色错愕,随后接过长诗手中的糖葫芦,“多谢。”
林麟看着拿得毫无心理负担的沈浮玉,忍不住开口:“她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这种东西她怎么可能稀罕。”
“谢谢,果然很甜。”沈浮玉咬下一个糖葫芦,又将它递回给长诗。
见没人理他,林麟退到贾富商的身旁,撇嘴道:“她给她们下了什么迷魂药,这才多久啊,就让他们死心塌地的。”
这次他没找蓝劲淮,蓝劲淮压根对不上的他的思想,还说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也不想找花伶,花伶那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总爱嘲讽他。
“我和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理我?”
贾富商拿着账本,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场景,听他说话,这才回神。
“我好像,看见情报阁的雏形了。”他的目光没有转开,话语像是梦中的呢喃。
“哈?不是,就这些幼病残残?当初情报阁那是代代相传,她这怎么看也不可能做出一个具有规模的情报阁吧。”
“再说了,那定天宗什么峰不也是搞情报的嘛,不会还没开战就会被打压吧。”
贾富商不再说话,他话语温和,落了一句“同你说不清”,便走回房中,认真地规划着日后的钱财开销,以及如何维持情报阁的运营。
“哈??”林麟这次是真的一脸蒙圈了,蓝劲淮说他何不食肉糜,花伶说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世家子弟,现在就连浑浑噩噩的贾富商都能睬他一脚。
他愤恨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心里止不住的委屈,“什么破地方啊,都在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