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皮抽了抽,凑过去仔细听了听,听出是揍人的闷响和闷哼,险些喜极而泣,一时间情绪转换太快,以至于俊脸都扭曲了起来。
房门忽然打开,春婵一愣:“进忠公公?”
她左右看看:“王蟾真是的,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说着话,离得近了,才看清楚进忠可怖的表情,她一下子白了脸,戒备地望向他。
进忠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我看见,凌云彻进来了。”
春婵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吃醋,那没事了。
她压低声音:“主儿今天心情不好,听闻凌大人找过来,就准备实现一下承诺。”
进忠忍着进去的冲动:“什么承诺?”
春婵眉眼弯弯:“见一次,就打他一次!”
屋子里传来嬿婉的声音:“春婵?怎么了?谁在外面?”
室内的动静瞬间就没有了,安静得仿佛只有嬿婉一个人。
进忠微微清了清嗓子:“令主儿,是奴才。”
他微微躬身,快步走了进去。
虽是眉眼低垂,可进去的第一眼,就将屋子里的场景全都看了个明白。
四个小太监死死压在凌云彻身上,其中一个还拿双手紧紧捂住他的嘴,怪不得没一点儿动静呢。
嬿婉衣衫整齐地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见他进来,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转开脸。
她一身粉嫩的旗装染上了血迹,可她那么生闷气地坐在那儿,就像是一朵干净纯白的茉莉花,让人觉得她不该被任何脏污沾染。
进忠快步走到嬿婉面前,狠狠踩了一脚凌云彻的手,单膝跪下:“奴才见过令主儿,今日刑讯有所收获,奴才就来得晚了些。”
嬿婉望着他漂亮含笑的狐狸眼,撇开脸不看他:“哦?是吗?我不信。”
进忠最看不得她心里有委屈,张嘴就想哄,话到了嘴边儿,却是看向地上的凌云彻:
“这是什么?擅闯嫔妃宫殿的侍卫?这等混账,怕是得打死了了事,令嫔娘娘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