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母亲还在解释。
母亲固执地,用那套大人的法则,来给她展示,在大人的世界里,应该怎么去做事。
母亲这些年总是这样。
虽然不发怒,虽然不生气,但认定的道理和思想,也从不做更改。
不管沉檀说多少遍。
她打几个孩子的电话。
不管被挂断多少回,不管说了多少句在开会不能接。
她就是一直打,一直发信息,直到关机。
沉檀猜测,这些年里,可能打到手机关机,母亲还是一直打着,候着,听手机里女声一遍遍说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一遍遍说rry。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风俗?”沉檀嘲笑着,流着泪,拆穿父亲母亲的虚伪。
“什么风俗?
不过是为了给你们涨面子罢了。
你想去的人多,拿的钱多,显得你有面子,以后好吹嘘罢了。
其实,便是你这般想,我也不怪你们。
你们那辈人,活着,就是为了面子。
但你们从不曾替我嫁过去后的日子考虑。”
“沉檀你不能这么说话,你这么说话,妈妈心里好痛。”母亲眼里也有泪水了。
她今年也不过五十出头,双鬓却染了白霜。
母亲捂着心口:“我们怎么不替你考虑,我们要的面子,不就是为你撑的面子吗?我们去的人多,他们知道你娘家有人,便不敢如何欺负你啊。”
沉檀对这个母亲,一向是有些容忍度的。
她明知说不通,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你想你要这么多钱,我嫁过去要怎么生活?
你什么嫁妆都不给我,什么陪嫁都没有,我有面子有什么用?
我嫁的那么远,真出了事情,你们又能有什么人帮着我?
反倒是你现在要的钱越发多,往后他们只拿我当花钱买来的媳妇。
还不知要怎么磋磨我!”
“我们不是不给你嫁妆啊。”母亲声音哽咽,“你爸害了这个病,就是个无底洞,你弟弟要娶媳妇,现在房子都没有,阿妹还要念书,阿姊读研究生贷的学费还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