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杀猪匠没见过,看二人面相,也能猜到。
但后边还跟着两来岁的小女娃,生的塌鼻子小眼睛的,完全不似沉檀外祖父那般挺括,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关系。
“这是你孙女啊?”杀猪匠猜测。
见杀猪匠询问,桌上别的村人也都望了过来。
他们有过年刚回来的,不记得这小女娃是谁。
也有平日见过沉檀,但没过细问,同样不清楚二人关系。
所有人目光突然盯着沉檀,这叫她有些莫名的惊恐。
小小眼睛里,写满了迷茫和害怕。
下意识的,她往吴放龙身后躲。
就像小草面对狂风,自然寻求大树的庇护。
在她心里,吴放龙就是哥哥一样的存在。
“外孙女,外孙女,是外孙女。”外祖父喝了口老白干,酒水留在灰白胡须上,随着他说话,和唇须一起抖动。
外祖父回答完,别的人都不再好奇,又吃着喝着,互相吹嘘起来。
主要吹嘘的对象,当然是杀猪匠和外祖父。
按理说,应该由邻家男人起头比较合适,但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习惯低头默默干事,所以只低头吭哧吭哧刨碗里的饭。
“老哥牛啊!一上午杀六头猪儿,估计张飞也就是这个水平了。”村上一个懒汉子起了头。
他平日不干实事,就知道到处蹭饭,像这种杀年猪的好伙食,他少不得要来蹭的。
大家沾亲带故,平素不让进屋吃饭那是合理,但这种重大日子,人来了还推出去,那不是亲戚间能干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