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一个普通的小村落竟是有点心铺,砖窑,磁窑,酿酒作坊等产业。”
“其次,今年税收,他们当真缴纳了正确的粮税吗?”
陈敬之一听这质问的话,也是有些不悦了。
“你是谁,怎敢如此与本官说话,本官虽只是八品亭长,却也是正儿八经受吏部分配而来。”
“你以何种身份用如此命令之言教本官行事?”
韩俊彦看向陈敬之,又看了看邱守富。
“哦,本公子就说,一个小小的村子,怎敢如此嚣张,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啊。”
“陈亭长,你也说了,你是大楚正儿八经的八品官员,如此包庇一座村子又是为何?”
陈敬之也被气笑了,大声呵斥:“污蔑朝廷命官,你当真想好后果了吗?”
韩俊彦整了整衣摆,这才作揖道:“不才,本公子也有功名在身,是今年新晋的秀才,马上就要去府城参加科举了。”
“本公子有个四叔也是朝廷命官,正七品县令,只不过不在本府。”
“你不过是个八品亭长,待我不日考中功名,你或许也要尊称我一声大人呢。”
陈敬之哈哈笑起来:“那也等你考中功名再说。”
“今年整个温县,就属桃花村缴纳粮税最多,你竟然质疑他们纳粮税不够?”
“那请问你的依据和证据又是什么?”
“怎么可能?”韩俊彦不可置信地质问。
陈敬之冷笑着看向他,韩俊彦又道:“就这么一个小村子,怎么可能缴纳粮税最多,若是如此,他们又怎么会买粮救助难民,他们图什么?”
“难道做好事就一定要图什么才行?”邱意浓带着邱里正一行来到这里。
听到邱意浓的声音,围着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陈敬之恭敬地半作揖,因为他知道这位县主不想泄露身份。
“邱姑娘,晚上好。”
韩俊彦眯了眯眼,还说跟邱家没关系?
这邱家到底有什么秘密,经他观察,村里人也好,其他村子也罢,甚至这些难民都很尊重邱寒砚一家。
这才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这邱寒砚一家到底因为什么被这些人尊敬着。
“哼,说得好听,不图什么。”
“哦,我明白了。”突然,韩俊彦看了看那些难民,又看了看邱寒砚。
顿时明白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你们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
“救助难民,到时候上报给自己增加筹码,好算计,好算计啊,哈哈哈,你们竟然还如此感激他。”
“真是笑话。”
那个拿了韩俊彦钱的老婆子突然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呸!”
“丧良心的东西,当谁都跟你一样只会算计呢。”
“邱姑娘一家,桃花村所有人对我们都有再造救命之恩,岂能被你污蔑。”
“邱三公子乃是此次的解元,就凭这,也能知晓邱三公子学问极好,又何须这些乱七八糟的虚名。”
“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桃花村,邱姑娘一家救助的,就算告知官府又如何。”
“就是,不用你说,等水退了,我们亲自去衙门为邱家请命,他们就是做了好事。”
“就是,你不是说自己是富人吗?请问你家救了几个难民,不将人赶走都是好事了。”
听着这些难民一个个或不屑,或嘲讽的语气,韩俊彦气得想上去踹人。
被邱寒青等人拦下来。
“今日的羞辱全是你自己上赶着找来的。”邱意浓平静地开口。
“哼,小娘皮,实话告诉你,本少爷就是冲你来的,今日不成,终有一日,本少爷会让你做本少爷的妾室。”
“放肆!”陈敬之和守将同时呵斥。
韩俊彦吓了一跳,守将看了陈敬之一眼,陈敬之摇摇头,随后开口:“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
“邱六小姐的二叔可是京官,其祖母更是圣上亲封的二品诰命,其母,养母也是五品诰命之身。”
“你以什么身份要纳人家邱六小姐为妾!你配嘛?”
听到陈敬之的话,韩俊彦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
他不置信地看向邱意浓,又看向邱寒砚。
只见邱寒砚兄弟几个寒着脸,愤怒地瞪着他,他敢信只要他敢再废话一句,他们几个的拳头就能招呼到他脸上来。
不等他说话,腹部一痛,那个一直跟在邱意浓身边的男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跟着又是一脚,韩俊彦只觉喉间一甜,一口血竟是直接喷了出来。
“你!”
“我什么?觊觎我的未婚妻,只是踹你两脚,已经很便宜你了,从今日起,离桃花村,邱家人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