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这般模样,若说并没有人有意为之,恐怕也不能叫人信服。
李夫人被她兀然叫住,脸上漫过一丝迟疑。她没有去看谢枝,只是盯着摇晃的烛火,幽幽道:“其实这件事,我也问过承玉,但是我却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谢枝急切地抓住她的手:“求母亲告诉我。”
李夫人观她颜色,又撇过脸去不忍看她。两人僵持了片刻,才听得李夫人低声道:“是裴家……”
“……”
谢枝无言地躺了回去,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格外平静道:“多谢母亲,我明白了。”
李夫人看她似乎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去,又嘱咐道:“那你莫要再多想,好生歇息才最要紧。”
谢枝点点头,乖顺地目送李夫人出了门,而后双眼如浸了墨一般,比外头的天色还黑。
她心中思绪简直如波涛起伏,躺了好一会儿,愈觉不安宁,于是拿过挂在床边木桁上的十样锦色的团花外袍裹在身上,又罩上氅衣,悄没声地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