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但只要能力所及,也可出手相助。”
见程遗佩终于定了决心,这几日备受李党排挤的陆明章终于见了一丝生路,不由大喜,忙道:“知院放心,我定会全力说服高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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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暗涌潮生之际,谢枝仍旧浑然不觉地过着她寻常的日子。前几日谢归传来消息,说想参与此次春闱。他平日虽看起来莽撞了些,但读书却很是用功勤勉,已有举人的功名在身,这回春闱若能上榜自是最好,若是不幸落榜,左右他年岁还小,也算是多了份阅历。
这日,谢枝叫唐寻驾车停在从国子监回家的一条必经小巷上,从车窗往外盼了半天,好不容易见着了那个抱着书箧的熟悉身影,忙低声道:“阿归阿归!”
谢归四处张望了下,一瞥到谢枝便眉开眼笑,颠颠地上了马车,一坐进车厢,便亲亲热热地说:“阿姐,你怎么来啦?”
谢枝从身边抽笼内取出个布包来给他:“我前几日到书肆中转了一圈,见了几本校注本,很是不错,特意买来送给你,或许于学问上能多有几分收获。”
谢归欢欢喜喜地接过来:“多谢阿姐了。”
谢枝看着他脸上笑意灿烂,自个儿脸上倒瞧不出几分欢喜,反倒很是有几分凝重地从袖中拈出一张空白信封来,问:“阿归,你这段时日,是否仍旧常和老师见面?”
谢归眨了眨眼:“是啊。阿姐你之前虽让我小心和裴家的关系,不过老师总不会伤害我们的,再加上他知道我正在准备春闱,还特意寻了处僻静地,为我指点功课呢。”
谢枝沉默了会儿,她知道老师是一番好意,但又害怕这样的来往会给两家都带来麻烦,更何况如今裴叔叔对于自家,应是敌视已极了。但……或许今日,或者说春闱开始之前,同谢归提起这样的事并不大合宜。
她合计了一番后,还是决定暂且按下此事不表,将那空白信封递了过去:“那正好,我……有一封信要交给老师,就托你转交吧。”
“信?阿姐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谢归接过信封看了看,倒并没有打开的意思。他虽看似稚气鲁莽,但有时亦是心细如发,拿捏着应有的尺度。
“不是什么麻烦事,只是……我也有事想向老师请教罢了。”
看谢枝不欲多言,谢归也不再追根究底,只是乖巧应下了,把信封珍而重之地揣到了自己怀里。
谢枝看他动作,又问:“这段时日,父亲母亲身体可无恙?”
“阿姐你放心吧,他们身体都好着呢。”谢归道,“倒是你,在相府没受委屈吧?姐夫身体好些了吗?”
“我们都好着呢,就不用你操心啦,你好好准备自个儿的春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