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主战派的阮寒云、路延,少壮派的赵斌、张卫容一个个频频点头,而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的李品林却没有一点反应。
程光、段苍子和阮寒芳三尊大佬都注意到了这一点,门主程光一个眼神,阮寒芳心领神会。
“李长老,路延、赵斌几位长老都认为丘震鸠长老的话颇有理,对此,你有何高见?”
“右护法大人,晚辈以为丘长老的话是有道理,但实施起来困难重重,大规模的冲突,只能给阴阳门带来更大的灾难。”
“你继续。”
“晚辈在得知家父死讯和接到宗门的任命之后,对天地会的以往和在南岳的行动做了初步的了解,得出的结论是,招惹上天地会,不死也得残。而越女宗中的长老姚芬、少宗主詹明芳、商红妆的弟子商月妃以及凌氏家族的天之骄子凌百胜,皆为天地会成员。”
“她们四人的上升势头确实很猛,但现今的能量很有限啊。”
“右护法大人所言不错,她们还在成长的过程中,但是,别忘了周英子是很护犊子的,不久以前,就因为五鼠联盟中的老大和老四贪图詹明芳她们手中的地级神剑,在龙隐宗望龙镇附近,试图围杀詹明芳、凌百胜四人,未随周英子南行的天地会一部强势围剿‘五鼠联盟’,结果是,‘五鼠联盟’分崩离析,五鼠折损三鼠,就连骄傲的金毛鼠白中熙也成了张坤的小跟班。
至于噬魂宗和断魂手被周英子团队折腾成啥样,诸位应该也有所闻,晚辈就不多说了。”
李氏家族在阴阳门的西部,离陪江城不算远,丘震鸠当初的遭遇,李品林也很清楚,只是没说罢了。
“李长老,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周英子可是与你有杀父之仇的。”
路延和张卫容先后表达了对李品林的不满,李品林则并未生气。
“张长老,如果在以前,我李品林会记着家仇,但现在是阴阳门长老,就该为阴阳门的生死存亡考虑,利就是利弊就是弊。”
丘震鸠将矛头指向左护法段苍子和段玉鑫长老父子。
“李长老此话差耶,左护法家的段无瑕还是周英子的正牌师姐,论关系之近,也是我们阴阳门关系更近一些。你想啊,钱春波执事被詹明芳击杀,但段无畏神君仅仅受了点伤,这就是内外有别,懂吗?”
“丘长老,你这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左护法出面,那周英子或许会给面子。”
“你想多了,老夫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要是有,我段家的数百精英也不至于被周英子屠戮,犬子段玉磊也不至于落到孤家寡人的下场。”
“是哦,李晓护法等人的陨落,似乎正是段老二提供的信息。”
丘震鸠的话令付得逞大惊失色,他来不及劝阻,段玉鑫再也忍不住,直接跳了起来。
“丘震鸠,你这只疯狗究竟想干什么?你一条狗爪子被人家砍了,那是你到处乱咬人所致,你信不信老子再砍掉你一条狗腿。”
“门主大人在侧,你敢动我!”
“段长老息怒。”
“付长老,这疯狗是你举荐的吧,他肆意挑拨的目的,是不是想让阴阳门分崩离析啊?”
“段长老言重了,我师弟脾气古怪,说话不经过大脑,确实不应该。恕罪恕罪。”
段苍子本来并不想多理会丘震鸠这种蝼蚁,但是,他一句‘门主大人在侧,你敢动我!’刺激到了他。
“门主大人,丘震鸠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付得逞吓傻了,左护法这是有逼宫的意思啊。众长老也紧张起来,毕竟段家在阴阳门中可是举足轻重的存在。但是,段苍子如此不留面子,程光肯定不爽,脸色不好看。
“左护法,不用多想,丘长老所言,绝非本座授意。”
“那好。玉鑫,砍掉这疯狗一条腿。”
“不可啊,左护法,同门相残,大忌啊。”
段玉鑫怒道。
“付得逞,你也知道大忌,随意猜测、诬陷同门,就不是大忌了?疯狗,受刑吧。”
段玉鑫神王境修为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手掌如刀向丘震鸠扑去。丘震鸠吓得摔倒在地,他二侧的长老纷纷躲避。
“够了。”
程光一声爆喝,右手一挥化解段玉鑫的招式。
“门主,你…”
“玉鑫,别说了。
门主大人,段某一心为了宗门,想不到门主大人为了一条疯狗,如此为难我段家,段某坐在这左护法之位上臊得慌。
玉鑫,辞去长老一职吧。我们回界西城。”
段玉鑫绝对不会违逆段苍子的意志,以言请辞长老一职。
段苍子父子此举太过激烈,是程光万万没有想到的,一时间,目瞪口呆。阮寒芳也是大惊失色。
“左护法万万不可,你父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