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阴阳门还是阴阳门吗?”
“右护法,老夫心灰意冷,无意再留在阴阳门。”
“左护法,你为阴阳门呕心沥血数十万年,又岂是丘震鸠的几句混账话能抹杀的。”
“谢谢右护法说了句公道话。但是,门主大人不这样想啊。诸位,有缘再会吧。”
段苍子、段玉鑫父子的离开,令阴阳门整个大殿死寂死寂的,无人发出一丝声响。数个呼吸之后,阮寒芳才长叹一声。
“丘震鸠,你是阴阳门的罪人啊。当年你从容弟子无法无天,在城门口把周英子当作普通民女抢,使得周英子发飙,数度攻占陪江城,害得少门主的护道者毛永生神君对阴阳门心生恶感,最终挂冠而去。
今天,本是我阴阳门重振旗鼓的好日子,想不到还是你这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阮寒芳的话,分量不仅重,更是直接表达了她这位右护法对丘震鸠的不满。程光气得脸如猪肝,赵斌自然会站在师尊的立场上,对段苍子的强势很不满。
“也不能这么说,段苍子他刚刚坐上左护法之位,就如此嚣张,分明是想杀鸡儆猴嘛。”
“闭嘴。你要知道你和张卫容都是左护法举荐的,左护法若想挣得更多的话语权,完全可以推荐自己家人、弟子上位。
门主,请镇杀丘震鸠,以寻得左护法的谅解。”
阮寒芳的话令付得逞、丘震鸠大惊失色,一众长老也目瞪口呆,已经走出阴阳门大殿,正准备腾空而去的段苍子父子,身影一顿。
“右护法大人,我师弟尽管不如左护法功高,但也是阴阳门的老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阮寒芳平时话不多,但涉及阴阳门的生死存亡,变得极为凶悍和霸道。
“付得逞,你师弟正把阴阳门往死路上推,你竟然还护着他,居心何在?”
此刻的程光气得肺都快炸了,先是段苍子逼宫,后有阮寒芳逼他选择,弄不好,阴阳门真会在他程光手上分崩离析,他这个门主也够窝囊的,经过内心激烈的挣扎,暗暗一叹。
“段苍子左护法请留步。”
“程门主,老朽已不再是阴阳门护法。”
从程光和段苍子相互间的称呼上,可看出隔阂已生。
“到底如何才能平息你之怒火?”
“先株连丘震鸠九族再说吧。”
段苍子头也不回,同儿子段玉鑫瞬间离开阴阳门宗门驻地,阴阳门大殿内则是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左护法真狠啊。株连九族,岂不是包括丘长老的师门?”
不知何人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全场皆惊,付得逞早已是面如土色。
“门主大人,属下该死。”
程光脸上一阵抽搐,心里愤怒到了极点,对付得逞自然也没有好脸色。程光很无奈,他虽然拥有着神皇境的超强实力,但是,偌大的阴阳门,也不是他一个人能管得过来的。
“右护法,你怎么看?”
“无话可说,你自己取啥吧。”
确实,如果诛杀丘氏一族,阮寒芳会毫不犹豫的照做,但是,付得逞神王一脉也是阴阳门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若全部诛杀,她不忍。其实,现在的程光也后悔了,若早点阻止丘震鸠的疯狂举动,也不至于令他深陷如此尴尬境地。
右护法阮寒芳的冷眼相对,众长老不敢劝说,丘震鸠感觉到了末日来临,早已没有刚才之疯狂,瘫坐在地,而李品林体现出不一般的铁腕手段。
“门主大人,阴阳门正值用人之际,株连丘震鸠九族,对我阴阳门伤筋动骨,不可取,但若诛杀丘震鸠一族能取得左护法大人的谅解的话,还是可以一试的。”
丘震鸠怒目圆睁。
“李品林小儿,你敢!”
面对丘震鸠,李品林身体挺直,声音铿锵有力。
“丘长老,晚辈从未入过仕,也是首次以阴阳门长老的身份出现宗门大殿上。晚辈家居西部,与你丘长老或段氏家族,皆无太多交集,不会特意针对你,也不存在讨好段氏家族的动机。
门主和诸位长老应该比李某更了解段氏家族这么多年来为阴阳门所作的恭献,段氏家族镇守南部与宿敌越女宗对抗数十万年,可曾有过一句怨言?段氏家族若因为你的无中生有而退出阴阳门序列,后果有多严重,不用晚辈多说。
丘长老,你是阴阳门的老人,更该以阴阳门的利益来考虑问题,晚辈不知道你为何要在宗门遭受重大挫折的节骨眼上诬陷左护法,如果你是因一己私利,而迁怒段氏家族的话,你真的是罪不可恕。
门主大人,属下单纯从阴阳门的角度提出此建议,准予不准,请门主大人明断。”
“李长老说得好,本护法支持你。”
右护法阮寒芳抢在程光门主前叫好,有了赵斌的前车之鉴,其他长老没有人敢啃声。程光心中一叹。
“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