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子歪,我随你们去!”
孟雨萱也想知道,那伙计到底是如何殒命的。
乌蒙想要继续理论,被孟雨萱示意阻止了。
瞧着母亲被官府的人带走,墨墨哭得声嘶力竭:“乌蒙叔叔,我娘,她……她会不会死掉啊。”
“不会,绝对不会!”
此事蹊跷,乌蒙让手下,尽快去调查。
得知孟雨萱被人带走后,裴嘉胤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墨墨看到裴嘉胤,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从乌蒙怀中挣脱下来,抱住裴嘉胤的大腿,哭得浑身发颤:
“你是王爷对不对,你快救救我娘亲吧,她被坏人带走了。”
裴嘉胤心疼地抱住他,抬手擦拭他冰冷的泪痕:“放心,你娘不会有事。”
似乎很相信眼前之人,墨墨重重地‘嗯’了一声,虽依旧抽泣不止,却不再不安的大哭了。
乌蒙终究不是本国人,有裴嘉胤的协助调查案件,方便很多。
他很欣慰,裴嘉胤及时赶过来。
他说保护孟雨萱这事,不是口头说说而已。
“先去现场看看吧?如何?”
乌蒙做了个请的手势。
“正有此意!”
裴嘉胤率先走了一步,两人一同前往衙门。
无端端的,就被关牢里了。
去家里拿人的官差,押着她来到府衙后,象征性地问了几个问题,她一一作答,得知之所以关押她,一是:现场有她的帕子。二是:那伙计之前抱怨过,孟雨萱定得规矩森严。
她不许自己铺子里的伙计赌博,但凡是发现,便罚半个月薪酬,发现三次就被辞退。
这伙计,正好被发现过一回,一下子少了半个月的薪酬,心间有所恼怒,暗地里抱怨过孟雨萱一次。
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府衙竟就因为这个由头,要抓了她。
乌蒙和裴嘉胤查看了死者的伤口,是被人用利刀割裂脖子,此事但凡是有点办案经验的,都知道跟孟雨萱无缘。
带她回衙门,想来是为了平息百姓的恐惧。
她是掌柜的,她店铺的事,她也有些责任。
乌蒙神情凝重地看向他:“七皇子,此事摆明了跟雨萱没关系,她被带走,以你的身份,要把人给提出来,不算是难事吧?”
提一个无辜之人,对裴嘉胤而言,确实不是难事。
他却更了解诶孟雨萱的秉性:“雨萱定然想要事情真相大白,绣坊的凶杀案,还是要调查清楚!”
乌蒙不解其意,担忧道:“你就不担心,雨萱在牢房里受苦?”
怎会不担心!
“我猜想,她比起被人先救出来,更希望真相大白后,被府衙之人无罪释放。”
仔细一想,好似这确实是孟雨萱会说的话。
想到他们两人的心有灵犀,乌蒙颇为有些自愧不如。
府衙大牢。
孟雨萱被关在了独立的牢狱之中,空间不大,还算是干净,在石壁上还有一处不大的窗户。
白光透过小小的窗户,洒向阴暗的牢房。
孟雨萱在这里待了一天了,刚开始周围无一人跟她说话,她也不找其他人言语。
被关押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犯事了的,谁都不认识谁,谁对谁都有忌惮之意。
“吃饭了!”
狱卒前来送吃食。
在给到对面牢房的时候,少了一个馒头。
狱卒也不言语,提着食盒子就走,对面老人叫嚷着:“我这里还没馒头啊,你一会会给我拿一个过来吗?”
狱卒轻蔑转身,抖着肩膀冷笑:“你一把年纪,就别吃了,早点饿死,也省得在这里受罪!”
老人家也不言语,低头叹了一口气。
孟雨萱正好不饿,把自己的馒头,丢了过去:“吃我的吧。”
老人家接过馒头,狼吞虎咽了几口后,掰开凌乱的发丝,打量前方的恩人,借着微弱的光,说了一声:“谢谢。”
眼前之人,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孟雨萱愣愣地看了好一会,试探性的问道:“您可是黄岐山伯伯?”
她也不敢笃定就是这位,曾经跟自家关系不错的伯伯,按理说四五十多岁,不至于苍老得如同六七十。
“你是?”
老人显然很震惊,有人会说出自己的名字。
孟雨萱大惊:“我是孟雨萱,真的是您吗,黄伯伯!”
“你还活着啊?”
黄岐山两只手拽着牢狱的木栏,身子往前,试着更加看清楚一点。
“是跟孟夫人有些相似,你竟还活着。”
他不可思议的摇头感慨,热泪突然涌了出来:“这些年,定然活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