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两个孩子茫然懵懂的眼神,江初月耐着性子同他们解释,“有些东西,原也没必要争,是你的就该是你的,不是你的,如何去争都永远争不来的。”
她原意是想说,萧亦灏本就不是她的,她有何必在乎呢?
但两个孩子显然是想茬了,“对,那个坏女人就是想抢走大哥也是不能够的。”
一时哑然,江初月也不知该如何扳正两个孩子了,毕竟她与萧亦灏和离一事本也不能对外言说,想了想,她索性任由两个孩子想茬了。
“继续写字吧。”
得了一个安心丸,两个孩子也老实了下来,坐的板板正正的练字。
江初月一手撑着下巴,有些无聊的翻看着从萧亦灏房中顺来的书,她喜欢看一些有趣儿的话本,可萧亦灏的房中,一册话本子也没有。
实在无趣的紧,把书翻得哗啦啦作响的江初月没注意到萧亦灏什么时候进来了。
还是一阵寒风袭来,江初月抬眼看去,对上立在风雪中的萧亦灏。
“沈棠被打发走了?”江初月对萧亦灏站起来没什么太大反应,两个孩子却是又惊又喜,围在萧亦灏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关切着。
将两个孩子哄去了厨房,萧亦灏缓步朝江初月走来,“已经走了。”
“哦。”江初月并不好奇沈棠和萧亦灏都说了些什么,身为对剧情了解不少的人,她清楚的知道沈棠的戏份不多,虽因为她改变了剧情,导致沈棠的戏份多了不少。
可单单一条,她因着萧亦灏残疾了,就连忙撇清了关系这一点,她如何示好,同萧亦灏都绝不可能了。
“我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萧亦灏见江初月默不作声,主动开口。
“哦,我看到了。”江初月压下书本,有些好奇萧亦灏到底想说什么了。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好的这么快吗?”分明昨儿复健时,他还得扶着墙走路,现在已然可以自行行走了。
江初月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好奇。”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我故意隐瞒了腿伤的真实情况了?”萧亦灏这话说的笃定,江初月没接话,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萧亦灏有些好奇。
“在开始为你治疗的时候。”江初月对萧亦灏为何故意隐瞒治疗的真实情况并不感兴趣,谁没有点儿什么不为人道的秘密?
她也不是好奇心爆棚的人,比起好奇这个,她更好奇,萧亦灏为何要突然在这个时候,说明情况?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萧亦灏轻笑了一声。
“你的腿都是我治好的,想要轻易骗过我这个大夫?自然是不能够的了。”
江初月这话说的嚣张,却又直白。
萧亦灏点头,“说的倒也没错。”
“二叔打算把你对他动手这件事捅到祠堂上了。”萧亦灏突然撂出这么一句话。
没头没尾的。
江初月却从他的反常中窥出了一丝不对劲来,“大不了就上祠堂呗,反正这件事原也是他先动手,我不过是反击罢了。”
萧亦灏摇了摇头,“祠堂里的那些个老头子,一个比一个迂腐,你身为晚辈,对长辈动手这一点,一顿打是没得跑了。”
“打我?”江初月压根没把祠堂放在眼里,在剧情中压根没提过祠堂,原主的记忆中对祠堂也不多,所以她并不知道,想要开祠堂并非一件易事。
可一旦开了祠堂,就证明这件事定然不小。
按理说,萧立被江初月打了这件事是不可能上祠堂的,能上祠堂,想来是有人在背后暗中运作,这才强开了祠堂,打算对江初月进行审判。
从萧亦灏的脸色看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的江初月,收敛了散漫的神色,沉着了不少,“这件事是沈棠告诉你的?”
“是。”
“有意思。”江初月勾唇笑了,只这笑分明不达眼底。
“你觉得这件事和村长家有关系吗?”萧亦灏反问道。
江初月翻了个白眼,“你都不知道,你觉得我知道吗?”
她虽得罪了沈棠,可沈棠虽然村长的女儿,但也没本事强开祠堂啊?
除非是村长在背后运作?可江初月也没得罪了村长啊?这倒是奇怪的很了。
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故意针对自己的江初月,一时也想不明白了,拧眉追问道,“祠堂什么时候开?”
“后日。”
湾山村祠堂开的这一日,引来不少村民围观。
但等级森严且阴森森的祠堂,不允其他人踏入,祠堂长老早早就到了。
而身为当事人的江初月和萧亦灏却一直没到,到了已经快半个时辰,等的有些心急的萧立坐不住了,刚起身就被长老一个眼神给吓得坐了回去。
站在萧立身后伺候的何花,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