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死(1 / 3)

“花姨,你又要搞什么名堂?”男人拿着火把恶狠狠地问道。

花姨大气来不及喘,赶紧抢过男人手里正燃烧得旺的火把。

“你做啥子嘛!知道里面关着谁嘛?你就放火烧了这院子。”说着花姨将火把扔进院子旁破败的水缸里。

男人粗犷的吼道:“老子管他妈里面关的谁,到时候走漏一点风声,十个花满涧也不够上面那位烧。”

“宁愿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贺子顷能感觉到周沛心跳得很厉害,脸由白转红。

“我出去,你找机会离开。”周沛紧凑着贺子顷的耳轻声说道。

贺子顷先是一愣,随后沉声说道:“不行,这本就不关你的事,是我连累了你,怎么能让你一个女的出去做掩护。”

真是个傻子,周沛没时间跟他耗下去。贺子顷刚随贺子杌打完胜仗归来,这京城大多都对他有些面熟了。他若被逮到,朝中那股黑暗势力不知该如何变着法整贺家。

周沛一掌推开了贺子顷,冲了出去。

我为什么要为他冒这个险,仅仅是因为他那点小恩小惠吗?

“是你!”

花姨正在阻止男人扔火把时,周沛就突然跑了出来,头发凌乱,贴的假胡子也翘边了,衣服上全是灰尘。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立刻扣住了周沛。

花姨放开了男人,一反平日妖媚的作态走近周沛,对男人说道:“我就说她是个姑娘吧。”

原来我与贺子顷迈进花满涧的那一刻,这老鸨就看出我是个姑娘了,看来我还是低估她了。周沛抬眸,看着眼前精明的妇人,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很多。

花姨弯着眼眸笑:“来,让我来看看你的真容。”说罢,花姨扯下她的胡子,用手帕轻轻擦开周沛脸上的灰尘。

“哎呦,这小脸真是生得标志。”花姨捧着周沛的脸仔细观摩后,笑呵呵的走向男人。

“她可比你给我送来的那些姑娘要漂亮。”

看来那些消失的官宦小姐的确在这青楼里。但是周沛想不明白,那些人抓这些姑娘做什么?威胁那些官员?这显然说不通。

花姨笑得阴恻:“让妈妈我来亲自‘调教’你。”

周沛冷笑道:“呸,就凭你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青楼女子最忌讳的就是听见人说她老、丑,这无疑成功的激起了花姨的愤怒。她知道进了这青楼,这老鸨有的是方式让你屈服,为她心甘情愿的挣钱。

花姨撸起袖子,呲牙咧嘴走过去一巴掌扇在周沛的脸上,骂道:“小贱人,嘴还挺硬哎。”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打得嘴角流血。

周沛在风波楼时怎会受这种委屈,各位师兄们都似她如珍宝。若不是贺子顷还在里面,她非将这老鸨的脸皮扒下来不可。

“行了。”男人喊道:“这女子是留不得了,杀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贺子顷听见后,狠狠地捶了一拳墙壁,疼痛也盖不住他现在的愤怒。

手下即刻拿出刀,眼神凶恶的走向周沛。

周沛瞪着缓缓向她而来的刀,大骂道:“你今日敢动我,明日我风波楼定将你们这群蝼蚁全部乱刀砍死。”

男人一听到‘风波楼’三个字,一股恐惧瞬间袭来。

不止是带头的男人,在场所有人都如此。

“慢着。”

男人一脚踹开手下,扯着周沛的衣领问道:“你到底是谁?敢只身闯入这青楼。”莫非真跟风波楼有关。

贺子顷回想起当时在山贼窝遇见周沛的情景。山贼捆绑的绳子换做他解开也有些吃力,而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然能轻松解开。一个父亲是买斧子的乡野姑娘怎么会将失踪的女子与青楼联想起来。

周沛看着众人恐慌的眼神,也有些发懵。她从小就在风波楼里生活,只知道这楼在江湖上很出名,里面高手如云,还不至于让人听到这‘风波楼’这三个字就闻风丧胆吧。

男人目前也不敢轻举妄动,声音低沉吩咐道:“先把她关着……我去禀告大人……”

花姨急急忙忙地说:“大牢里不是很安全,把她和那疯婆子关着一起……”

男人领着手下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这院子。花姨见后也惊慌的跟了上去。

两位手下打开这把大锁,外面的光照进了黑漆漆的屋子。一个类似干尸一样的女人拖着沉重的铁链如食人鬼一般的冲上来。

这属实把周沛下了一跳。她从未见过如此长相恐怖的女人。

她披着一头乱糟糟的黑白长发,脸灰黄发青,和乱葬岗的死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她会直立行走,十指瘦骨嶙峋,没有一点皮肉。

她抓紧男人的手,一双眼珠子仿佛要被她瞪出来似的,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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