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春日的暖阳照在窗前,杜云烈斜倚在窗前看书,阳光打在他专注的侧颜上,眉目如画,看上去简直不似凡人。
两个身着青衫的男子穿过满院的迎春花行至窗前,单膝跪地:“王爷。”
“起吧。”杜云烈清淡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视线还没有从书上移开,语气平淡地问:“事情办完了?”
“是。”两个人一同起身,又同时颔首,动作如出一辙,再加上两个人样貌相仿,感觉像是一个人站在那里。
这二人正是昨夜在千妃阁出现过的铁血十三骑里面的老三和老四。
“怎么办的?”杜云烈又问,这一问话间修长的手指已经往后翻了数页,果真是一目十行。
老三和老四的嘴角都勾起笑意,垂首跟杜云烈禀告着,事无巨细地交代了昨夜发生的事。
杜云烈听罢,眉眼一跳,唇际凝出薄薄笑意:“这小丫头,手段还挺毒辣的。你们几个,也陪着她闹?”
老三听得出王爷语气里并无责备之意,反而透着些许赞赏,便壮着胆子赔笑道:“属下们可都是按王爷的指示办的。您说了,别弄死了,别弄残了就成。”
杜云烈笑骂:“那你们就这么作践人。”
浑身赤裸着吊在自家门口供路人观赏,如此颜面尽失。常言道: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这对司徒靖来说,可比死了还难受。
兵不血刃,杀人不见血,南宫允玩的,是一手好计谋,只是,损了些。
“都谁干的?”杜云烈又问,心里兴致盎然。
难得见自家王爷对一件事情这么感兴趣,老三和老四也来了劲,说的眉飞色舞的:“咱们兵分两路,我和老三负责把司徒靖打晕吊在将军府门外;老五和老十三把那千妃阁的紫烟姑娘送到了军营。王爷放心,兄弟们手脚利索着呢,一定不会让将军府知道是谁干的。”
铁血十三骑是杜云烈的心腹,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人他自然信得过,微微点点头。
“那些损招,都是南宫允一个人想出来的?”杜云烈嘴角的笑容显出几分醉人的俊美。
老四微笑应是,语气轻快道:“咱们只负责执行,运筹帷幄之人,还是南宫四小姐。”
“运筹帷幄?”杜云烈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你太抬举她了,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
老三和老四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计较,只是都不说破,垂头应是。
“你们也累了一夜了,
回去睡会儿吧。让老八来一趟。”杜云烈吩咐道。
“是。”老三和老四欠身应是,退了出去。不一会儿,老八应命而来,单膝点地恭敬地问:“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一趟丞相府,就说本王请南宫四小姐到王府一叙。另外,备些薄礼过去,告诉南宫丞相,本王的病时有反复,以后恐怕得有劳南宫小姐经常过府为本王调理身子了。”
老八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待他离开,杜云烈合上书本,缓缓抬起头看院内的繁花盛开,恍惚中看到一个清丽的身影站在花丛中,轻盈地笑着,冲他眨眼睛,眸子里尽是狡黠之意。
他从袖口中抖出一条金光闪闪的手链,放在手中细细端详着,轻叹一口气,眼底划过一丝悲伤,萱萱,你可知,她有多像你?
……
无独有偶,此时此刻,南宫允也正悠哉悠哉地倚在窗边看书,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动着。
说是在看书,倒不如说是在默书,只听南宫允嘴里念念有词,而她手上拿着的是一本厚厚的《孙子兵法》。这本书南宫允五岁时就会背了,她从小天资聪颖,任何书籍拿到她手里,过目不忘,三遍之内均能倒背如流。
只是人的
记忆力终究有限,这本《孙子兵法》她都束之高阁很久没看了,如今只觉得身处这勾心斗角的相府深院,实在是一个需要靠脑筋生存的地方,不得不补充点知识了,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
盛夏气喘吁吁地跑到窗边,在她耳边轻轻耳语几句,听到了意料之中的消息,南宫允抿唇微微一笑,“强将手下无弱兵,这麒王府的人办事就是利索,没人怀疑是咱们干的吧?”
盛夏笑道:“倒是有人怀疑,说是咱们相府不满退婚,蓄意报复,不过没有证据,也只是说说罢了。”
南宫允却是冷冷一笑:“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不过就算是找到证据又如何,本来就是他们将军府先不仁,我们才不义的,这事说破大天去也是他们自作自受,活该。”
南宫允还是少女心性,吃不得半点亏,受不得半点委屈,她一向奉行的原则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以十倍讨之,定要你不敢再犯!
盛夏被南宫允眼底的凌厉之气弄得心神一震,不自觉地偏过头,却是看到了院中的木盆,盆中如往常一样堆满了衣服,只是为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