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安排。
沈遇沉吟思索。
南山位置隐蔽,但战事恰巧爆发在现下这个时节,非他们二人所能预料。进山避祸已成下策。
魏宅的密室不错。但如何转移确实是个问题,即便霍知州肯派人协助。但衙门的人也不可尽信——
他现在的身份已经在北戎有了名号,而北戎人又素来以狡诈极端著称,从不讲究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人”。
很可能北戎会趁丰州城守卫空虚的时候,调用城中的细作,探查军中降临的家人动向,“挟天子而令诸侯”。
不然霍知州数月前也不会急着把家眷都送入京城。
如此想着,沈遇面上不由浮现出浓重的歉色。
毕竟在他们二人本来的计划里,沈遇现在这会应该还在家里,有他在的话,一家子也未必会这般被动。
宋玉枝见他蹙起剑眉,牵动了眼下的血痂,便继续道:“沈遇,保家卫国从来不是过错,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们不能去往别的城池,是受户籍所限,并不怪你。若是眼下你也想不到妥帖的法子,也不碍事。总归你也不是现下就又要奔赴前线了,对不对?还有一两日时间,咱们……”
她想说咱们再一道想想,办法总比困难多。
然而话未说完,就听门口传来一道洪钟似的粗犷男声——
“啥凉拌菜这么好吃?!一个两个都跟没吃过细糠似的,老子一口没吃到!”
连副将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大步往伙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