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将宋金刚制服之后,便觉身体脱了力,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金木似乎想起来什么?便起身走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一支令箭往空中一放。
紧接着,便传来了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令箭在空中炸裂开来。
虞冉好奇的问道:“你发令箭干嘛?”
金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宋金刚,说道:“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路都走不了,我不叫大队人马来绑他,咱们怎么把他押回去呢?”
虞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宋金刚被封印了奇经八脉之后,行动已经犹如废人了。
现在,即使是老弱妇孺都能治他于死地了。
“哦,好吧,坐下歇歇吧。”
虞冉说着,便平躺了下来,放松一下四肢,等待大队人马的到来。
这边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了,便再说回四海楼。
魏凌野正在细数着安三泰的罪过,一边数,一边按魏国的法律判。
一通审断下来,安三泰已经犯了够诛他九族好几次的大罪了。
方大人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暗道:这回我这南方都统领的位置,估计也做不下去了,属下做出这等事情查查失职,我也逃不了干系,够我判个好歹的。
若是皇恩浩荡,判
我个撤职,准我告老还乡,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若是判我个发配边疆,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就要客死异乡了。
此时这三楼之上,有魏凌野、小贾和几个兵丁,方大人、安三泰和李德龙跪在一旁。
东霸天李德龙心中暗道:这安三哥都这么大的罪过了,他有势力,说不定还没等个秋后处决,像我还不给我来个就地正法?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完了!老子得再赌一把!
东霸天李德龙本来就只是个推车担担儿的壮劳力,平时没别的爱好,就是耍钱押宝,没事就去宝局子里泡着。
开始发迹,也是从出不起钱,耍流氓跳宝案子开始的。
自此落下来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形象,也就是因为这个,四霸天里,百姓们最不敢招惹的就是东霸天李德龙和他的手下。
简直就是一群地痞流氓扎堆儿,从来不干人事,动不动就抢东西,敢拦着就活活打死,若是你练过功夫打不过,那便下黑手,再置于死地。
就是因为这一点,南霸天宋金刚这般有江湖道义的人,完全不想与他来往。
哪怕是今天聚会,他还在靴子里带着匕首,那天箭射四海楼,也完全不在乎里
面人的死活,就能看出来,他是多么混蛋了。
李德龙抬头看了看四周,都有些什么东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看向了在另一边,有几个大木桶,堆放在墙角。
他突然想了起来,今天自己的另一个计划了。
本来今天李德龙是想接着外面的烟火大会作掩护,杀了这些个头领火并的。
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人,在后面的酒水里面下毒,先灌醉宋金刚,再下毒毒死他,另外,他还准备了几桶鲜油,放在墙角。
到时候,一把火烧了四海楼,谎称几人醉酒后引火,自己独活下来,到时候厚葬几位头领,李德龙便自然便是这卜州城的头一把交椅了。
现在看来,毒酒是用不上了,还没上几个菜,这一桌子人就都打散了。
只能用火攻了,如果能杀了皇上,大不了自己逃到金国去,说不定还能讨到个封赏什么的。
这时,楼下又跑上来一个兵士,说道:“报!”
“启禀皇上,南霸天宋金刚已经伏法,现王将军正带人前去捉拿!”
“嗯,做得好!”魏凌野点了点头道。
安三泰一听,心里彻底泄了气了,四霸天的时代过去了,自己这才是真的完了。
想
着想着,安三泰面如死灰,只觉得另一只眼也看不太清楚了,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魏凌野一见安三泰晕倒,还没反应过来,李德龙便猛地跳了起来,说道:“他奶奶的,一个比一个丢人,爷爷我可不能在这等死,都给我闪开啦!”
说罢,一个飞身跃上了桌子,也不管桌子上是菜是汤,上了桌子就一个滚头,来在了另一边。
这一套动作熟练的不行,平时街上打架练出来的,落地以后,捡起什么东西都朝着人扔过去,在场的都是普通的兵士,已经没有高手了,一下子也是来不及反应。
李德龙靠近了油桶后,一把把油桶踢翻,紧接着,清澈的油便流了一地。
本来这些军士就没有练过什么基本功,这一下地上一滑,站也站不稳了,便一个个的在原地摔起了跟头。
李德龙趁着这个间隙,又抱起一个小桶,把油泼的墙上哪儿哪儿都是,一边泼着,一边骂道:“都他妈的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