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哭了吗?”魏凌野怔怔地看着虞冉的脸说道。
“嗯?”
虞冉听到魏凌野这样问,这才伸手摸了摸脸,发现脸上湿湿的,好像真的哭了。
不会吧,金木离开,不就是人生中又少了一个朋友吗?至于这么难过吗?自己怎么这么敏感呢。
“哦,皇上恕罪,臣妾有失礼节了。”
魏凌野摇了摇头,他缓缓地走了过来,握住了虞冉的手,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说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朕说,朕是一国之君,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懂?”
虞冉心中苦笑:明明是在安慰人,怎么好像在命令的一样呢,不过也没什么办法,谁人他是皇上呢。
“没…没什么的,皇上,我没事。”
听罢虞冉说的,魏凌野本来柔和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要骗朕吗?那可是欺君之罪,你能担当的起吗?”
虞冉摇了摇头,她不敢欺君犯上,毕竟以后还要靠着魏凌野的帮助,完成自己的复国大业呢。
“不敢,皇上,我只是想家了而已,没什么的。”
魏凌野送了一口气,当即对虞冉表示,不就是想家了吗?微服出巡已经到了南方了,虞冉回家一趟,也要不了许多时日,大
不了晚些日子启程回宫就好了。
“那你早给朕说啊,朕给你放几天假,你回家一趟,怎么样?”
虞冉听罢,急忙下跪谢恩:“谢皇上隆恩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一个人都没有了。
虞冉之前有派人去打探过,那些自己认识的、刚到魏国的时候,接济自己的人,基本都在大旱的受灾严重区,不是死,就是跑了,现在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皇上,谢谢您的好意,但是不必了,已经没有人还活着了,或者,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虞冉说着,抬起头,苦笑地看着魏凌野。
“臣妾以后再也不用想家,想着回家了。”
魏凌野听罢,在虞冉的悲伤情绪中,也想起了自己。
他自幼登基以来,也是孤身一人,毕竟身处皇宫大院之中,本来便是谁都不可以相信,不可以亲近的。
虽然从未有过陪伴的那种亲情的感觉,但是自己小的时候,也有几个跟自己玩的不错的太监和嬷嬷。
现在想想,那些人也早已过去多年,或是老死,或是在宫斗之中,被杀身亡,心中便有了些许共鸣。
他将虞冉拥入怀中说道:“没事,朕帮你传令天下,找寻你的亲近之人,如果是死
了,便重新风光厚葬,子女加官进爵,世袭爵位;要是活着,便封田封地,享受爵位世袭,怎么样?”
他抚摸着虞冉的头,说道:“朕就不信,这整个天下,还找不出这么几个人了。”
虞冉伏在魏凌野的怀中,听他这样说,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这些都是谎言,都不是虞冉真正的亲人,只是恩人罢了,而她真正的亲人,早已经去世多年了。
魏凌野这般,只是为了自己的恩人的话,那虞冉希望有朝一日,为了自己的亲人报仇的时候,也能如此为自己着想。
“皇上这般对待臣妾,臣妾不知何以得报,来世愿当牛做马,以报皇上的大恩。”
魏凌野摇了摇头,否定了虞冉的话说道:“今生还有过完,怎么就想到来世了呢?还有,你我是否会认识都犹未可知,要是真有三生三世之缘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你是神仙吗?”
虞冉被魏凌野这番话问得有些哽住了,她摇了摇头道:“臣妾也不知,只是觉得…觉得…”
虞冉犹豫着说不出话来,魏凌野接了过去道:“觉得来世有一辈子的时间,长的很对吗?这一世只有三四十年了,觉得不够陪朕?”
“嗯…是的,皇上
。”
“一派胡言!朕也不求别的,只求你今生今世能好好的陪在朕的身边,有朝一日,可以帮朕升个皇子或者公主,哪有什么来世,朕还想来世当一个好皇帝呢,可若来世生在平民家,哪还有好皇帝可当呢?只有今生不断努力,才有机会做一个名垂千古的好皇帝啊,对吧?”
“嗯嗯,皇上教训的是,奴婢知错了…”虞冉说完,便紧紧地扑在了魏凌野的怀里。
二人又在庭院中温存了些许时间,秋风微凉,天色渐晚,慢慢的一股子寒意充斥着庭院内。
魏凌野和虞冉不敌,只好回到屋内,摆上酒宴吃了起来。
这一晚,二人你侬我侬,难舍难分,毕竟很快就要回宫了,不一定哪一天就是待在南方的最后一晚了,回宫后事务繁忙,也不一定能有多少机会共处了。
第二天上午,魏凌野在书房中做好了准备,他命负责服侍自己的下人,传金木书房见驾,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