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就是这样交流,也算是一件假话。
可惜没了,血肉模糊。
金远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抬着回去的,也不知道,浑浑噩噩过了多久?只知道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而周围的摆设,他记得清清楚楚,是属于父亲的房间。
“皇上,你竟然醒了,那咱们就得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况且那个孩子已经没了。”
刚刚醒来就已经有太监样子的人进来汇报,而那步子,金远之可以看得出来,是练过武功的,而且不低。
“父皇呢?我想要去见父皇。”
那个太监却是皱了皱眉不赞同的道。“皇上,先皇在的时候就已经将他离开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打听好了,虽然咱们现在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却也可以耗上一段时间,你自己怎么做都可以,甚至投降都行。”
“只是有一样,不准出去,找先皇的遗体。”
连这个都想好了吗?
“堂堂一朝的皇帝,尸体暴露在城楼外面,你觉得寡人可以安心吗?”
他已经可以这样自称了,却没有任何的不习惯。
“皇上,先皇交代过。只有这件事情不可以
做,就算是再传到外面,被狼叼走了,也不可以去打搅,随缘而去变好了,这是先皇唯一的遗愿。”
“没有说让我做什么吗?”
说到了这里,一个太监竟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账册,递了过去。
“太子殿下,有些东西,你是不用去管的,而有些东西也是可以交代清楚的,这上面所罗列的就是咱们现在目前所掌握的所有东西,人员分布和经营财务都在这个上面所记载着。”
金远之大概翻了翻那个账册果然如此,看完之后虽然合上了小册子,却再也没有提出去将先皇接回来的事情。
而魏军大营。
虞冉到最后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大,魏凌野害怕她伤着自己,最后也只能自己亲自扛了回来,由于长时间的休息不到位,再加上吃食不好,现如今居然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被吸干了精气神的人。
“呜呜,为什么?魏凌野你已经做了一次错误的决定了,难道还要一错再错吗?我瞧见了那个人跳下来的时候似乎在护着孩子,指不定孩子是活着的!”
可惜无论她怎么叫嚷怎么哭闹,魏凌野你要把人给放出去,就只是在营里面居着不让外出。
“你
好好的冷静一点,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在安抚孩子,一切都只是你的幻觉罢了,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绝对没有生的机会,大人如此小孩也一样。”
天灾人祸其实往往都是一件很难避免的事情,金国的国主究竟为了什么?自己跳下去。
魏凌野派人在旁边盯了,可是就连一个人也没有,出来将国主的尸体给带回去好好安葬。
他是习武之人,眼力极好,在那个孩子哭声停止的时候便也知道已经是保不住了。
人生在世就是如此,总是有好好坏坏。
虞冉实在是疲劳过度,在大帐里面哭闹了几回便,整个人都晕死了过去。魏凌野急忙叫了军医过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伸出手在虞冉但脸上轻轻的滑动着。就是这个女人让自己日思夜想,担心了这么久,有的时候。
他甚至都在怀疑这个女孩还存在不存在。可是每当有了这个念头不久,就会有新的消息传回来。
也在一次次坚定着自己的信念。
魏凌野向来是一个较为冷清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将那个孩子没有带在身边。最后出了那样的事情,可就算是看到了那幅场面,却连
一点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虞冉实在是累的太狠了,她这一昏睡直接昏睡了整整三天,而在这三天里,她噩梦不断。
父皇母后,哭着告诉自己,他们并没有得到救赎。那个孩子哭着,小小的婴儿似乎也在说话,告诉自己,他好疼。
突然画面一转,她来到了一个纯白色的空间之内。而在这里面。她似乎听到了魏凌野到声音。
他并没有平日里的温柔,而是在控诉着自己那个孩子,是她背叛的证据。
然后所有的声音汇集,吵得她的脑子都快要炸掉了。却是每一句都可以,听的调理正确。
“为什么不复仇?”
“妈妈我好痛。”
“为什么要背叛?”
然后就是很多很多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魏凌野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不停的往外冒冷汗,心中更是疼惜,但是军医却说过,这种梦魇的症状并不能突然就将人叫醒。
否则也是不利的,不安全的。
他对,就在旁边看着,可是,虞冉越来越不对劲,就像是在逃跑着什么。而自己握着她的手也会被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