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砍杀名将,将首级献给金人当礼物。”
“随后签订了奇耻大辱的嘉定和议,依靖康故事,全面称臣,比之隆兴和议尚且弗如!”
说到这里,文天祥见观众迷茫,又补了一句:“史弥远就是史浩的儿子。”
观众:嚯!
你要说史弥远,大伙不认识,但你要说史浩,我们可熟了!
史浩的两个大窟窿眼珠子,现在还在东华门上钉着呢,路过的人随时都会啐上一口!
这一家子真是打狗带出屎,杀猪沾着泥,没一个好人呐!
文天祥又冷笑一声:“史弥远与秦桧一般,谥号都是「忠献」,名为大忠,实为大奸,可见实乃一丘之貉。”
观众:好家伙!
确认过眼神,以后谢小玉要砸的墓又多了一个!
谢玄怎么这么惨,老有晦气东西和他的谥号「献武」撞上字!
文天祥又道:“呵,论起宋理宗其他的方方面面,更是昏庸无能到令人惊叹!”
“端平年间,贪地弃盟,占据洛阳二十多天,又被径直驱赶回头,丢盔弃甲,败不成兵。就这,竟然还举国同庆了一番——二十多天的光复,知道的是去打仗,不知道还以为北上旅行去了!”
“嗜欲既多,怠于政事,堂而皇之招青楼名妓进宫,从此君王不早朝!就连徽宗当年密会李师师,还知道地道出宫遮掩一下,宋理宗连演都不打算演!”
“最荒谬的,还数重用一大批理学清谈家,个个都口齿伶俐,说话头头是道,办事一窍不通,俨然有当年西晋末年衣冠南渡,清谈亡国的气象,王夷甫至此不为亡矣!”
“昏君,彻彻底底的昏君——”
最后,文天祥目光直视着天幕,仿佛隔空与这位天子对视,语气轻蔑地说,“你是赵宋三百年间最大的笑话之一,你的登基就是一个错误,此后更是一错再错,遗害深远!”
“把你的本纪摊开来一看,就是一本铁打的帝王反面教材!”
“谁给你上的谥号谥号「理宗」呢,改叫「炀帝」、「灵帝」、「桓帝」岂不更加般配!”
“陛下这一生,比肩赵构,远迈赵昚,慕容宝见了都能重拾信心,古往今来帝王家少有如你这样的大才!”
文天祥的声音就像玉石一样动听,字字冷冽,含义却无比锐利扎心。
万朝观众都听得分明,直呼又一名地板砖皇帝诞生了。
欺人太甚!
宋理宗自己菜是一回事,被这样当面毫不留情地指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听到最后,喉咙里喀啦一阵,蓦然吐出一口老血。
他被一股怒气烧红了眼,气急败坏地怒喝威胁道:“你真的不怕死吗?是啊,你是父母双亡,但你的其他家人还活着,还有你朋友……”
观众:我敲!
宋理宗好特么勇!
谢枋得是陈郡谢氏的后裔,敢动谢家的人,真以为小玉提不动刀了?
还是说,宋理宗嫌弃身上有些部位太多余,也想着割以永治,一了百了,迫不及待去跟赵构作伴?
【景泰帝朱祁钰:倒也不必急着割,没准他本来就不中用呢,或者整个赵宋皇室都不中用。】
【南宋一百五十二年间,只有一位公主活到了成年,理宗三个儿子全部早夭,这生育质量从源头上来看就有问题。】
【太平天国英王陈玉成:嘿,宋理宗死后,头盖骨被蒙古人做成酒杯了!】
【徽钦二贼羡慕吧,这是你们做梦都得不到的待遇,因为你们已经尸骨无存了,哈哈哈哈哈!】
众人直呼好家伙。
景泰帝和陈玉成,是评论区两座永远不可逾越的高峰。
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们能从什么地方掏出全新的爆料来,给当事人心口捅上一刀。
宋理宗眼见这两个家伙跳出来凑热闹,更是气得头昏眼花,颤巍巍地就要倒下去。
然而,他再气,求生的本能还是沾了上风。
他可不敢得罪谢晦和陈郡谢氏!
但文天祥,压根就不是谢家人啊!
正要连滚带爬地说明情况,但还没开口,张巡就送了他最后一程:
【御史中丞张巡:你别担心,宋理宗要是敢动你的家人朋友,我就用卡片把他发卖掉。我刚询问过了,宋理宗符合昏君发卖的标准。】
文天祥一怔,随即朗然拱手道:“我料也是,多谢张中丞。”
宋理宗:“……”
他一口气没接上来,仰面昏死了过去。
……
赵构在一行卫兵的押送下,踏上前往金国的旅程,并将在那里凄惨死去。
夜深了,这一场风波终于散去,官员们也各自归家休息。
宜都王府,刘义隆满面阴沉,在室内不停地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