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评论区敲了半晌,却不见苻坚回复。
也不知是不是还在忙着举办国丧,又或者慕容垂等人被揭发出来,苻坚正在忙于处理。
二人只好改问世宗皇帝。
柴荣倒是热心解答了他们的问题。
莫高窟在五代时期,属于归义军节度使区域,长期对后周称臣纳贡。
如今使者就在京中住着,前段时间皇后生辰,还到宴会上来献舞了,非常热情!
“莫高窟有一大批壁画,都是在我们这个年代重新绘制的,原材料单子都发在这里了,你们就照着这个配方重新制作燃料,描补粘合……”
有了他的相助,壁画修复工作终于艰难步入正轨。
羊欣对艺术工作的态度极其严肃认真。
将每一个洞窟的题材、形制、人像、故事、铭文,乃至每一面墙、每一处壁龛的布局,都分门别类、完全周详地记录下来。
此刻,谢晦就拿着羊欣的手册,按图索骥,寻找自己想看的壁画题材。
比如观音像。
辛弃疾望着壁上衣带当风、面容慈悲的神祇,陡然想起一事:“据说你堂兄画的十二卷观音画像,是以你为原型,这事是真的吗?”
谢晦沉默了一会,语气微弱地说:“假设这个传闻不是从冯梦龙那里流传出的……也许,大概,真的有这个可能吧。”
谢灵运绘画精妙,画艺绝伦,一贯喜欢抓身边人当素材。
这事他还真不敢替谢灵运打包票否认。
万朝观众都颇觉好笑。
所谓观音,即梵文中的Avalokitevara神祇,初传入华夏时,是无性别形象。
后来,因为观音皇后沈婺华(陈蒨外甥女,陈朝亡国皇后)晚年出家,济世救人无数,后世便都以她为原型。
这就是女版观音。
在谢晦的时代,沈婺华还有一百多年才出生。
观音形象与衣冠宝器,自然是随便乱画,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主打一个放飞自我。
辛弃疾又道:“据说小玉的祖爷爷谢安,曾为祝英台请封,记叙她的事迹,从此广为流传。”
“确有此事”,谢晦迷茫地说,“可是,这和观音有什么关系?”
辛弃疾给他讲了「从此不敢看观音」的故事。
谢晦听完后颇为感慨:“我明白了,梁山伯一定是觉得熟人扮演神明太过尴尬,看见一次笑一次,所以才不敢看的。”
辛弃疾:“……”
本来想做一首诗,结果心情全没了。
小玉可真能耐,怎么就这么擅长毁气氛呢。
他打开萨拉丁的阿拉伯语来信,对照着翻译件看了看,眉峰蹙起。
“我观此人,绝非诚心寻求同盟,且他与叙利亚同出一源,若真与他合作,倒是中途背后捅刀的可能性更大些。”
“我也是这么想的”,谢晦沉吟道,“萨拉丁新晋登基,意在立威,做出一番功绩,且随他去,我们不搅进这摊浑水。”
辛弃疾很赞成这个操作:“萨拉丁和叙利亚君主都不是什么好人,且由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放心吧。”
谢晦眸中流光闪动,笑吟吟地说:“我会找准机会趁火打劫的,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辛弃疾颇觉好笑,抬手捏捏他的脸,轻软细腻,就像暖玉一样:“原来你也知道呀。”
……
接下来,便是联军覆灭了东喀拉汗国。
自灭国小分队出兵以来,一群人在地图上越走越远,现在已经来到了古城塔剌思(即后世吉尔吉斯斯坦)。
只需要在更进一步,君临里海,和拜占庭帝国隔水相望,可以往东欧掺上一脚了。
如此光辉的开疆拓土战绩,也算古往今来的独一份了。
辛弃疾望着城头飘扬的大宋旗帜,颇有些感慨。
这是万万没想到的发展啊。
几年前,他眼中只有灭金,结果现在越来越偏离行程,向欧罗马头也不回地飞奔。
虽说没法参与灭金的最后一战,似乎有一丁点遗憾。
但这点遗憾,比起转战消灭数国,开疆拓土整整五倍的原南宋国土面积来说,简直不值得一提。
没有什么遗憾,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灭国战争无法抹平的。
如果有,那就来两场,甚至很多场。
对此,谢晦也是一脸淡定地安慰他:“幼安不要慌,评论区的王贞仪都说了,地球是圆的,我们打完一圈不就绕回来了。”
辛弃疾:“……”
好、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喀喇汗王朝幅员辽阔,而且是一个政教合一的木斯林王朝,很需要进行一番汉化教学。
由于它们特别盛产牛,因此,一种被搁置许久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