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怡然自得的美。
“娘娘您还坐得住,寿喜宫那位要将您的风头都抢走了。”苍珊颇有些愤愤不平道。
“您才是王庭里最有权势的女人,那些妃子们竟然都去拜见寿喜宫的那位,而不来拜见您。”
“您不觉得生气吗?”
聂柔摸了摸肚子,生气?她才不要生气,借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和孩儿。
“那可是王上的生母,本宫不过是王上一念之间就可以废立的妻妾。”
“本宫只能避其锋芒,可不敢不尊重那位。”
聂柔平平淡淡的一番话,叫苍珊陡然升起一股凄凉感。
“可您和王上是夫妻,情分不比旁人……”
聂柔不由得纠正她道:“本宫只是继室,不是元配。”
苍珊一噎,低头坐在廊下不再说话。
当初建立万晋国时,二人为了不让聂柔和北狄国有牵扯,使得西陵旧臣疑心,用的是沽酒女叶柔的身份封的妃。
而聂诚的身份则是叶柔的亲子,也是为了规避氏族们的攻讦。
北狄的聂家,早因为战乱满门覆灭了,那些往事只有少数几个旧人知道。
“娘娘,半夏传信说有天山一族的人入了王都。”白芷趁着聂柔洗手的功夫,低声禀报道。
“是使臣?”聂柔想起周郁川给天山一族发了文书,提出想借水的事情。
“正是,天山一族的现任圣女沈相宜,亲自带队来王都。”白芷点头,掏出一张画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