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道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后脑勺,扶容想要忽视都难。
她故意抱歉的转身,走了两步来迎人:“敬安公主,你看你,我高兴得都快忘记你这个客人了,见谅见谅。”
人家好歹是个公主,薄面还是要给的。
且不说她是公主,就是皇甫焌的亲表妹的这个身份,她也得稍有些忌惮,省得将来洛人口舌,百口莫辩。
“宁王妃说笑了,我也不算是客人,回宁王府就跟回自己家似的,不必特意招待了,太特意了,反而见外了。”
敬安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公主说的是,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好了。”扶容接话,故意当那个‘接’字说的愈发明显一点。
扶容的转变,让敬安公主有些不太适应,在她还没去贵州之前,敬安见她对自己,言语间还是颇为有几分敬重和忌惮。
如今面上的客套有还是有,却犀利了不少,敬安对她愈发不满,总觉得皇甫焌应找到更适合的王妃。
反正扶容也不是他唯一有过的王妃,都有了三个王妃了,将来再娶一个做王妃,也不是就不可能。
“宁王妃既然如此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对了,今日的接风洗尘宴我来操办,我想多邀请一些人过来,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敬安公主皮笑肉不笑道。
一侧的管家和云儿,四目相对,他们早就准备好接风宴了。
管家不安的上前一步,道:“禀王妃,禀敬安公主,接风宴老奴已经准备好了,怕是不必劳烦敬安公主了。”
扶容心中暗自窃喜,她越过敬安来到皇甫焌身侧:“王爷,管家很用心呢,不过就是可惜了,让公主的一番心意,无处施展了。”
“敬安,接风宴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皇甫焌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敬安嗯了一声,很乖的应道:“那我正好省事了。不过人多一点还是好的,我差人让多铃过来。”
皇甫焌立马感觉头疼,他正要拒绝,上官安已经安排下去,他也只好缄默。
半个时辰不到,多铃就赶过来了,敬安亲自去外面迎接,一看到多铃,敬安就心情沉重的拉着她说悄悄话:“宁王这一次,在贵州去了一趟,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宁王妃压根就没有照顾好她。”
“本公主早就觉得,宁王妃没什么特色,之前还想着她虽平平无奇,可你们南梁的女子,多少对夫君还算是体贴,如今看来,她是这点优点都没了呢。”
多铃傲慢的看了一眼宁王府大门口牌匾上的那几个鎏金大字,怎么看,这都像是她将来要住的地方。
上官安净赚,心里暗自得意:“多铃你说的是,她确是是没什么优点,我那宁王表哥,定然是受了蛊惑,才觉得她好的。”
“不对,宁王定然是还不知道我多好,才觉得她扶容好!”
话音一落,多铃提着裙摆,快步的往前,俨然已经忘记,上官安是特意来接自己的了。
上官安加快步伐,跟了过去,只要多铃能气到扶容,甚至让她跟皇甫焌和离,她不在意被多铃忽视一下。
多铃来到前厅,只见扶容单独坐在那喝茶,她不悦的放下裙摆,一屁股坐下后,跟后进来的上官安,故意道:“本公主特意来宁王府,可竟然无人迎接,成何体统。”
扶容放下茶盏:“多铃公主请坐,你是敬安公主的客人,我怕若是太热络了,显得太刻意。”
“我看你分明就是看我不顺眼,是因为我想嫁给宁王,你才看我不顺眼的吗?你若是对我恭敬一下,平妃的事情,我也不是不能考虑。”多铃傲慢的双手饶胸。
扶容当真想要一张符箓贴过去,直接封了她的嘴。
这个多铃脑子是逗秀了吧,什么话都敢说。
扶容挑眉:“公主,平妃这件事,宁王之前就否了,你就不必旧事重提了。京都不少贵胄,你可多看看,说不定能寻到一个合适的夫君。”
“我不,我就要宁王!”
多铃左右打量扶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嘀咕了一声:“难怪有人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如何体贴夫君,自己夫君才从贵胄回来,也不知道此时多辛苦,你竟然只顾着自己在这里喝花茶,却不管不顾他。”
扶容在心里翻白眼:我也是长途跋涉,才从贵州城回来的好不好!
听着两人斗嘴,上官安心情舒爽多了,她定定的坐在一侧,旁若无人的待着,就好似这一切跟她没关系。
分明就是始作俑者,还装无辜。
扶容可没不是吃素的,她起身,提醒多铃:“婚姻大事关系到的是一辈子的幸福,可不是公主你喜欢谁,谁就能给你一辈子幸福的,还是得寻一个你喜欢,对方也真心疼爱你之人。”
“可莫要被一些人的几句话,就给骗了。”
多铃听的一知半解,她竟在扶容的语气里,听到了对自己的几分关心:“你什么意思?我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