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就是,与人斗其乐无穷的真谛吗。
多铃警惕的紧了紧眉眼,丹凤眼内的黑眸中,尽是疑虑的看向上官安,脑海中都是她对自己灌输的一些婚恋观。
仔细一想,她虽觉得皇甫焌不错,可他很多的好,也是上官安灌输给她的。
上官安不适应多铃这般看自己,拉过她的胳膊,轻声道:“宁王是我表哥,我对他了解甚深,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你莫要被扶容给忽悠了。”
“对,你说的是。”多铃回过神,选择站在上官安这边。
她傲慢道:“本公主喜欢谁,都是本公主乐意的事,旁人犯不着置喙。今日你是宁王妃,明日就未必是了,莫要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她是本王的王妃,她是宁王府的女主人,只要是来我府的不礼貌的客人,她都可指手画脚!”
皇甫焌处理完了公事后,再次回到前厅。
本想着,出于礼貌也要陪一陪上官安和多铃,谁曾想一出来,就听到这等言论,他不允许任何人,在宁王府对宁王妃不敬。
“宁王殿下。”
多铃见到了日夜想见的人,立马温柔起来。
扶容没想到,多铃这变脸的能耐还真不错,一眨眼功夫,就从傲慢公主,变成了温柔可人的小白兔了。
更过分的还有敬安公主,莫名其妙的开始掉眼泪,眼圈赤红,哽咽道:“宁王哥哥,你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宁王妃不欢迎多铃来王府,她是不是不高兴我贸然请人过来啊。”
“我可没这样说。”扶容耸耸肩辩驳。
她发现,在贵州城是身体累,回京是心累。
这才第一天,接风宴的酒都还没喝上一口,就要陪着几个娇滴滴的小姐开始演戏,此时她真的很想吃一块油腻的东坡肉。
如此绿茶在侧,想必再肥腻的东坡肉,也能缓解一下肥腻吧。
敬安公主茶得,扶容简直没眼看,她跟受伤的小白兔一般,委屈巴巴的落泪,身体还不住的颤抖,就跟稍许有人在她身边大声说话,她就能晕倒似的。
“宁王哥哥,宁王妃还狡辩,我跟多铃当真是来欢迎你们回京的,可她……”
“够了!”
上官安的话没说完,皇甫焌陡然打断了她的对话:“今日是宁王府的接风洗尘宴,我跟王妃回来,全府上下都很欢喜,你们两个来的也确是不是时候,你们请先回去吧,马车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本公主才来,为何要回去?”多铃不愿,被人下逐客令太丢脸了。
皇甫焌失去了耐心,他看都没看多铃一眼,反而看向上官安,郑重其事的提醒:“此生,我就扶容一个宁王妃,你莫要再动歪心思了。”
“宁王哥哥,我……”
“走吧!”
皇甫焌言罢后,管家上千催促:“二位公主,还请随我来。”
多铃气炸了,跺脚转身离开,敬安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皇甫焌,压根不相信,这就是自己离开京都之际后,还给她写信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表哥。
在临走之际,她忧伤的看了一眼皇甫焌,那一眼竟给人一种一眼万年的凄凉感。
扶容在两人走后,啧啧摇头:“王爷,你是不是有点不怜香惜玉?”
“对她们的仁慈,就是对你的残忍,她们不归我管,可你归我罩。”皇甫焌轻声道。
这……怎么听着有点霸总言论啊。
扶容尴尬的抽了两下嘴角,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不太看霸总文啊,对霸总人设也不是那么感冒,不过嘛,刚才皇甫焌那话,她听着的时候,心微微颤了。
好听的话,左耳听右耳出酒好了,不过这一进一出之间,感觉还是蛮舒爽。
“王爷王妃,请问可以开席了吗?”
管家送走了人后,快步回来,恭敬道。
厨房为了两人回来的这一顿,已经准备四个时辰了,再不开席,有些菜要不好吃了,适才前厅里太过热闹,管家不好上前吱声。
扶容眼睛发亮,没等皇甫焌开口,连道:“赶紧的,传上来啊,我都要饿晕了。”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她可一直惦记着皇后去祈福那件事,祈福就祈福吧,带那么多贵女去也不奇怪,可偏偏带上了秦家两姐妹。
秦家两姐妹上一次差点在圣前失了仪,按理说是要大半年都不得有机会参与这样大型的盛会的。
这里面若是说没半点端倪,她才不信。
从膳堂回房后,只见有人在整理她的行李,扶容来到箱子出,拿出几个盒子:“这里面有贵州的特产,之前答应说给你带的。”
“王妃,你也太好了吧,当时还以为你只是说说呢。”
“言而有信嘛。”扶容笑眯眯的道。
她是笑着,可云儿却从她眼底看出一些阴郁,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