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一听柳辰东这话,又急又怒,快步上前便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娇声赤道:“你这死酒鬼!早晚有一天你要被酒给淹死!这会儿喝醉了酒,满口胡言说些什么醉话!什么就过河拆桥了?赶紧给我滚回去!”
如夫人朝着下人使了个眼色,就要让下人将柳辰东拉走。
谁知冬杏胳膊一横,眼神儿凌厉一扫,顿时满屋子的下人都不敢动弹。
如夫人咬着唇,扭头哀求的望着师德,“国公爷,我这不争气的弟弟你也是知道的,自从上回被害的断了一条胳膊之后,就爱喝酒,你闻他这一身酒气,谁知道说出来的又是什么醉话呢!”
师德沉吟片刻,抬头对上师菡那双阴冷的眸子,心下猛地一颤,便知道,今日若是不给师菡个交代,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七寸被人拿捏住一样,师德心下顿时十分不是滋味儿,肚子里窝了一肚子的邪火儿,当即便恶狠狠的瞪了如夫人一眼,怒道:“真是晦气!整日里闹的国公府鸡飞狗跳,你们姐弟俩几时能安生一些!”
一听这话,如夫人顿时委屈的咬着唇,娇声唤道:“国公爷……”
“你给我闭嘴!”师德厉喝一声,甩开如夫人那双葇荑,随后对上师菡的视线,哂笑一声,道:“今天这假道士,看来你早就知道是冒充的了?”
师菡挑眉,也不避讳,直接道:“是。”
她承认的这般直白,倒好像是直接告诉师德,我就是知道有人挖坑害我,所以我还回去了,你奈我何?
如夫人这个蠢货,就是生生被自己蠢死的!
师德深吸了口气,多余的话都不必再问,了然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如夫人一听,瞬间脸色惨白,“国公爷,这事儿跟我们姐弟
无关啊,定是这贱婢处心积虑陷害,您也看见了,是这贱婢今日一口咬定大小姐邪门,这些可不是妾身教唆啊!”
百合身子摇晃了两下,抬起头,又恨又怕的望着如夫人,死死地咬着唇,却不敢开口。
师菡见过太多后宅里的龌龊手段,心中便也明了,这丫鬟怕是有把柄在如夫人手上,所以如夫人再敢这般甩锅。
不过,事情败露就想甩锅?师菡岂能让她如愿!
师菡出声,打断如夫人的哭泣,“如夫人先别急着喊冤,这个东西,总是你写的吧?”
说着,她从包裹里捡出一个小木盒子,盒子极小,瞧着又像是装什么名贵珠宝的,所以方才掉在地上时,倒是没太引起人注意。
此刻师菡一拿出来,打开取出里面装的纸条,然后缓缓展开在众人面前。
师珍儿一看到那张字条上的内容,顿时脸色煞白。如夫人更是在看到那张字条时,连哭都忘了。
师德瞪着眼睛,将字条上的内容看完,顿时气的脸色发青!
“毒妇!”
他抬起脚,狠狠地朝着如夫人踹了过去。
如夫人哪里经得住师德这一脚下去,顿时就被踹的老远。
“我的生辰八字,还有这些诅咒的话,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啊。如夫人,你这么恨我?恨到亲自将我的生辰八字和诅咒的话都写下来,想让青云观的道士做法咒我?”
可惜,遇上的是个假道士。
如夫人嘴唇动了动,这纸条确实是她所写,如果说方才她还能狡辩说是百合故意陷害自己,此刻字条一拿出来,她几乎毫无反驳余地。
倒是师珍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哽咽道:“大姐姐,珍儿求你放过母亲吧!母亲做错了事儿,原本我是没脸再求大姐姐的,只是母
亲行此事,其实是受人蒙骗!”
又来个唱戏的。师菡好整以暇道,“哦?如夫人受了什么蒙骗?说来听听。”
师珍儿红着眼,泣不成声:“珍儿自幼体弱,喝了多少药都不见效,母亲心中担忧,那日又恰好听那假道士说府内有邪气冲撞了我,恐怕我活不过十六岁,母亲便询问破解之法,这才被那假道士诓骗了大姐姐的生辰,母亲一时气愤,便胡乱写了几句诅咒的话,可鬼神之说不可信,大姐姐最是明白这个道理不是么?母亲要真是对大姐姐有恶意,又怎会将这些寄托神灵呢?大姐姐,做母亲的为了子女,难免行事偏激,大姐姐不理解也罢,可珍儿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姐姐饶过我母亲!”
她三言两语,便将罪责全部推脱到了假道士头上,还给柳氏博得一波同情。
师珍儿身子不好,众所周知,柳氏为了女儿不择手段,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师菡险些气笑了,她走上前一步,在众人忌惮的目光中,朗声道:“我饶过她,凭什么?”
师珍儿泫然欲泣,“大姐姐……”
“师珍儿,”师菡正色道:“我不是活菩萨,更不是什么大善人,我只知道,我一次次的退让,非但没能让有些人明白什么是适可而止,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