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人以为我师菡柔弱可欺!”
师德嘴角猛地一抽,此时他只想一件事,只要师菡不牵怒国公府,这事儿给个交代就给个交代吧。
师珍儿怔怔的望着师菡,哭都哭不出声了。
如夫人这些日子学了规矩,受了挫,刚才还能装出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样,此刻一听师菡这话,顿时本性暴露无遗,“你柔弱可欺?你要是柔弱可欺,咱们国公府就没人能有活路!还是那假道士说的对,你就是咱们国公府
的克星!自从你母亲死后,咱们国公府都被你闹的鸡犬不宁!说句难听的,师菡,你就是个丧门星,谁知道你母亲是不是叫你给克死的!”
“母亲,你快别说了!”
“你别拉我!这些年我忍够了!”如夫人不顾师珍儿的劝阻,一把推开她,尖着嗓子道,“说你句丧门星都是好的,要说你不是邪妖孽,不是中了邪,谁信?以前的师大小姐,端庄有礼,如今的你,心狠手辣,逮谁咬谁,你这颗心啊,比我可干净不到哪儿去!”
如夫人正说得高兴,好像有种隐忍多年要一吐为快的感觉,谁知她正得意,突然,脑袋后面‘啪’的一声,她整个人被打的脑子一梦,身子往前栽去,师珍儿连忙惊呼着上前去扶,这才堪堪将人扶住。
而此时,众人的视线这才落到身后匆匆赶来的周嬷嬷的身上。
周嬷嬷端着手,脸色铁青,气势逼人道:“下贱东西,你算是哪根葱,在嫡女跟前也敢放肆!”
师菡侧过头,看向周嬷嬷。
后者骂完如夫人,这才转过身老老实实的朝着师菡行了一礼,恭敬道:“大小姐,奴婢从太医院赶回来,大小姐没事儿吧?”
师菡摇摇头,不答反问道:“如何了?”
周嬷嬷将那颗假道士要逼师菡服用的药拿出来,眼底满是寒意道:“大小姐,这颗药若是正常人服用,不消片刻功夫,便会五官扭曲,皮肤皲裂,神情恍惚,再过小半个月,全身皮肤就会溃烂,浑身恶臭,毛发脱落,有如恶鬼!这毒妇,好狠毒的用心!”
说话间,周嬷嬷已然上前,一把薅住如夫人的脖子,将人拎了起来。
如夫人嗷嗷惨叫,双手扑腾着就要去求救师德。
师德满脸为难,犹犹豫豫的开口,“贵人,贵人高抬
贵手,这毒妇自然要处置,只是别脏了贵人的手!”
师珍儿也赶忙哀求道:“嬷嬷,珍儿知道您是宫里头出来的额贵人,您听珍儿说,母亲真的是受人蒙骗,并无恶意的,还请贵人开恩啊!”
周嬷嬷啐了口,满脸鄙夷道:“啊呸!受人蒙骗?就这毒妇的猪脑子,受不受蒙骗,都是一样!身为妾室,意图谋害嫡女,险些害了嫡女性命,还让嫡女名声受辱,方才更是对嫡女大不敬,无论哪一条,都够这毒妇死一百次的了!”
如夫人头皮扯的生疼,大概是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于是哭着哭着便又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骂,甚至连师珍儿也骂进去了。
师菡深深的看了如夫人一眼,方才师珍儿说当母亲的心她不懂,其实她懂。
如夫人所求,不过是为了给师珍儿铺路,如今她连自己的女儿都诅咒着去骂,不过是为了保住她。
在自己家里被一个下人先声夺人,师德脸色也不算好,几次想开口,都被周嬷嬷那凌厉的视线吓退回去。
他想了想,看向师菡,“菡丫头,这毒妇心思恶毒,但好歹也为咱们国公府生了子嗣,若是处置太过,日后珍儿怕是也无法做人了,你看,要不将让她削发为尼,从此以后青灯古佛为咱们国公府祈福可好?”
“我受不起。”师菡冷冷的回道,然后扭头看了师德一眼,笑道:“方才这颗药,父亲一心想让我服下,现如今我瞧着如夫人也有些中邪的征兆,不如赏给如夫人吧?”
“师菡!”
“大姐姐!”
……
如夫人凄厉惨叫,然而,她刚张开口,周嬷嬷便将那药丸直接塞了进去,然后迅速的一合她的下巴。
霎时间,哭声停了,惨叫声也停了,整个屋子的人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