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的溜走,转眼郑老与简裕锦已经畅聊半个时辰,两人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各方立场意见十分契合。
郑老红光满面的捋了捋胡子道:“简小友哪里人士?现住何方?可有功名在身?”
简裕锦与郑老一席话让他收益颇丰,当下深深地作揖见礼,道:“晚辈凌河人士,现暂居沈公子家中,等待参加来年开春三月的殿试。”
“好,不错!过几日凤鸣书院要举办一场研学,你若有意,可来参加。”
简裕锦喜出望外:“多谢郑老先生!”
郑老点点头,十分满意,今日不虚此行,眼看天色不早,郑老便起身道:“今日夜已深,你二人快快回府,莫要在外逗留,尤其是你!沈大,莫要将简小友带上歧路!”
最后几句话语气很重,沈寺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姑祖父,孙儿知道了。”
“哼!书儿,咱们走!”
“祖父稍等,船只还未来。”其实来接送的船只已经来来回回好几波,但郑老和简裕锦聊的畅快,全都错过了。
湖面上游船只剩下零零散散几只,就连傅妤画也早已被众星捧月般跟着一众画师离去。
傅妤书正打算让郑老再坐一坐,就看到远处一只富丽堂皇的游船划过来,停在渡口,墨竹从船舱走出来,对几人作揖道:“郑老先生,傅大小姐,可要离开?”
郑老十分自然的点点头:“嗯,书儿,走吧。”
傅妤书有些摸不清头脑,但外祖父都这样说了,她便跟着上船。
甲板上,谢訾言坐在轮椅上拿着竹竿正在钓鱼,郑老先生上前自然的坐在他身侧:“可有钓上来?”
谢訾言猛地拉扯竹竿,只见鱼线上连只钩子都没有:“姜太公的鱼哪里是那么好钓的。”
“是吗?老夫来试一试。”
谢訾言将竹竿递给郑老,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目光落在旁边的傅妤书身上,嘴角含笑,道:“傅姑娘今日玩的可尽兴?”
傅妤书还从来不知道自家外祖父鱼谢訾言这般相熟,上前福了福身道:“尚可,谢世子怎么在这儿?”目光落在谢訾言擦手的帕子上,若她没记错,那帕子角落的兰花,是她绣的。
这帕子是皇宫那次谢訾言向她借的,至今未还,傅妤书便轻声道:“谢世子何时归还小女子的手帕?”
谢訾言整了整自己的小毯子,将手帕整整齐齐的叠好,收起来,眉眼含笑,道:“本世子一直在这儿,至于这帕子,傅姑娘还未归还本世子的兔子,这帕子,留下当做抵押。”
傅妤书抿了抿唇,不再去看谢訾言那双含情的桃花眸,走到郑老身侧坐了下来。
街道上的喧哗逐渐消散,繁华过后显得愈加冷清,就像牛郎织女走过的鹊桥,用过后便消失不见。
今夜星光璀璨,漫天星星在夜空中交织成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如爱情中的甜蜜与苦涩,共同编织着属于他们的永恒故事。
翌日,玄武大街街尾一家名为红颜阁的成衣铺子热热闹闹的开业。
这铺子与别的成衣铺子裁缝铺子还不一样。
一个长相普通,但身段极好的女子自称是红颜阁的掌柜,那掌柜的一张小嘴端的是能说会道,将红颜阁说的是天花乱坠。
“来来来,大家瞧一瞧,看一看了,我们红颜阁可不是普通的成衣铺子,我们主打一个定制!”
“什么是定制啊?那就是根据您的身形制作衣服,能够完美的展现出您的优点,遮掩住您的缺点,让您哪怕是平民也能拥有自己的专属裁缝师傅。”
“大家可以瞧一瞧啊,这可是咱们云盛的长公主,思幽公主,前几日都穿着我们的衣服去参加平阳王府的宴会啦。”
一个思幽公主的人形立牌被推了出来,赫然就是她参加平阳王府宴会那天穿的衣服。
有幸见过的人立马道:“哎!这个我见过,那天我去平阳王府找我侄子,就见过这个公主穿这身衣服。”
那掌柜的立马道:“是吧,大家瞧瞧,我们铺子可是连公主都信得过的,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快来红颜阁,穿与思幽公主同样的衣服!”
这话让很多人都心动了,掌柜的见状立马又道:“开业前三日,削价三成,若是充值会员,可享受更多优惠哟。”
傅妤画这一手名人效应,玩的得心应手,许多人就算是冲着思幽公主这个皇室名头,哪怕不买也要进去看看究竟什么样的衣服能入得了思幽公主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