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听着门外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阮玲玲知道她等的人来了。
阮玲玲起身理了理衣衫,又对铜镜看了看自己的妆容,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走过去开门。
门开,贺文庭看到阮玲玜的瞬间便愣住了。
今日的阮玲玲长发未挽,只用一根红绳束于身后,两缕发丝垂落额前,显得她整个人更孱弱、娇小。
一身淡色衣裙尽显纯洁、无辜。
阮玲玲见贺文庭这般心中微喜,面上不显半分的后退两步,“贺公子请进。”
贺文庭进屋,阮玲玲回身关上了门。
走进屋的贺文庭看到了床铺之中收拾了一半的包袱,回头看向阮玲玲,“阮姑娘要出门?”
阮玲玲瞬间红了眼,她声音哽咽,双眼含情的看着贺文庭,“是的,贺公子,我要离开京城了。”
贺文庭听出阮玲玲话中的意思,有些慌了,“离开京城,为何?”
阮玲玲闻言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贺文庭,“有一位富商看上了我,要替我赎身纳我做小妾,明晚他就会来带我离京。”
贺文庭看着落泪的阮玲玲心里一阵心疼,他上前握住阮玲玲的手,“阮姑娘,别走。”
阮玲玲此时也不再压抑,她反手握住贺文庭的手,“这样的结果是早晚的事情,我也一直在等这一天。可如果……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就认命了。为什么,为什么让我遇到贺公子你,为什么……”
阮玲玲话未说完便忍不住的扑入贺文庭的怀中,轻诉着这些天来的情意。
贺文庭本就对阮玲玲动了心,否则也不会偷偷来这种地方。这会听着阮玲玲的哭声,心都要碎了般,他也不再压抑对阮玲玲的喜欢,抬手抱住了怀里的美人。
感受到贺文庭动作的阮玲玲心里又多了份自信。
贺文庭轻轻推开阮玲玲,心疼的看着她:“别跟他走,再等等我。等我成了亲,就为你赎身。”
这些年来,母亲一直交待他,不能做任何有损声誉的事情。如今他刚订下亲事,更是最关键的时候。
阮玲玲抬眸看着贺文庭,泪珠在她的睫毛上要掉不掉,她不说不等只道,“来不及了,贺公子,你我……来不及了。”
说着便抬手轻轻推开贺文庭放在双肩上的手。
贺文庭忙握住阮玲玲的手,“阮姑娘……”
阮玲玲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贺文庭的嘴,对他摇了摇头,带着情意的眼中还带着一抹绝决,她被贺文庭握在手里的手反握住贺文庭的,握着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我这般的身份又怎么能奢望其他的呢,我这样的身份又怎么能玷污了贺公子的名声。”阮玲玲言话中情意难忍,卑微至极,“这一辈子,玲儿总归是不配的。”
她说着收回双手,后退一步。
贺文庭忙跟上一步,“你别……”
贺文庭的声音在阮玲玲的举动下戛然而止,阮玲玲正慢慢的褪去身上的薄纱。
在贺文庭的注视下,阮玲玲褪衣的双手微颤,双眼更是看也不敢看贺文庭一眼,但表情又那般虔诚。
贺文庭心中微动,上前一步握住阮玲玲的双手,“玲儿。”
听见贺文庭变了的称呼,阮玲玲眸光微闪,她抬眼看向贺文庭,轻声道,“贺公子,我不脏。”
这句话狠狠的撞入贺文庭的心中,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弯身抱起阮玲玲走向床边。
阮玲玲软若无骨的依畏贺文庭的怀中。
床纱落下,一夜无眠。
第二日正午时,贺文庭醒来时摸了摸身边,已经是冰凉一片。他忙起身,“玲儿。”
正在收拾东是个东西的阮玲玲转身看来,“贺公子。”
贺文庭看到屋里的阮玲玲起身走来,“你在做什么?”
阮玲玲回过头边收拾东西边道,“今晚……我就要随那富商离开了。”
听到这话的贺文庭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握住阮玲玲的手,“你给了我,还怎么跟他走?”
阮玲玲红了眼,“周妈妈已经与那人约定好今晚拿钱来赎我,公子,这便是我的命。”
贺文庭看着阮玲玲心里不舍到了极点,却又有所顾忌,他若现在替阮玲玲赎身,万一有一天事情传出去,他娘怕是要杀了他。
阮玲玲哪里看不出贺文庭的为难,她轻推开贺文庭的手,擦擦眼角的泪水,“贺公子,你不必为难。我昨晚那般也不是为了让贺公子为我赎身。只是因为,您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子。哪怕是一夜,我能属于自己心爱的男子,也是幸福。”
听着阮玲玲这样的话,贺文庭更心疼了:“你就不怕那富商发现你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阮玲玲低头看着包袱:“不怕的。”
贺文庭听她语气里透出的绝决,心下一惊,像是想到什么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