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云如今的食补恰到好处,投入增加,只怕会虚不受补,反倒是了本心。
沈秋天天绷着个小脸,想着该如何给赵宴云调养身子。
这日,她在房中跳健身操的时候,突然想起赵宴云身子骨虚弱,就是因为缺乏运动。
赵宴云常年卧病在床,几乎到了走两步就喘的程度。
如今虽说是好了一些,可与平常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沈秋兴奋的停下动作,打开房门直接冲了出去,想要让赵宴云跟自己一起跳健身操。
到了书房门口,她刚准备推开房门,突然停了下来。
赵宴云性格沉静,向来恪守规矩二字。
倘若让他跟着自己做这些动作奇怪的健身操,只怕他不会同意。
沈秋垂头丧气的叹息,转身离开了书房。
看来,还是得想想其他的法子。
赵宴云日日躲在书房里读书,除非必要,不踏出书房半步。
他好不容易圆润起来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消瘦。
终年不见阳光的肤色泛着苍白感,仿若病重之人。
沈秋终是看不下去了,硬是拉着他到院子里晒太阳。
院子的中央摆了两把藤椅,藤椅之间摆了张方方正正的木桌子。
桌子上放了些
糕点,清茶,还有沈秋从树林里带回来的果子。
“云哥儿,尝尝我摘的果子,酸酸甜甜的,很是可口。”
沈秋拿起盘子里的果子,果子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赵宴云顺手接过果子,阳光下,他的手指白的几近透明。
沈秋眉头微皱,他这样下去可不行。
“云哥儿,你整日待在书房里,有没有觉得烦闷?”
回答她的,是果子被咬了一口的清脆声。
赵宴云一直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选择,因而院子里只有他咀嚼果子的声音。
沈秋无奈的扶额,认命的叹了口气,随手拿了一个果子塞进自己的嘴里。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院子里此起彼伏。
不知不觉,一盘果子见了底。
沈秋将手中的果核朝树下扔了过去,伸手从盘子里拿果子。
嗯?
沈秋转头看过去,盘子里空空如也,自己只抓了一手的水。
她震惊的看向赵宴云,“云哥儿,你吃了几个果子?”
赵宴云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也学着沈秋的样子,把手中的果核扔到了树下。
“唔……记不清了,大概有四五个吧。”
沈秋指着桌子上的那碟点心,“少了的点心也是
你吃的?”
赵宴云应了一声,端起桌子上的清茶喝了一口。
沈秋拎起茶壶一看,好家伙,空了。
她担忧的看着赵宴云,动作比想法更快。
沈秋的手放在赵宴云的肚子上,转头看他的脸,“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吃这么多会不会积食?”
赵宴云很少有胃口这么好的时候,即便是这些时日以来她替赵宴云做药膳调养身子,赵宴云的食欲也没有今日这样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秋实在是担心赵宴云这样突然进食,会伤了脾胃。
赵宴云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的挪开沈秋的手。
他以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我没事。”
沈秋瞧他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只是心中始终不放心,替赵宴云把了脉。
还好,无事。
“你的医术真的只是跟村子里的赤脚大夫学的吗?”
这十里八乡的大夫,少得可怜。医术好的,更是凤毛麟角。
村子里的赤脚大夫,平日里只能替村民开点药,治点头疼脑热,不像是会药膳的样子。
沈秋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瞅瞅自己的手,躺在藤椅上。
“不是跟村里的赤脚大夫学的,还能是跟谁学的?”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被周莲捡回去的,自次一直生活在村子里,极少外出。
除却用赤脚大夫这一借口,她实在是找不到旁的借口了。
总不能说她是出自医药世家,从娘胎里就耳濡目染,晓得这些东西。
赵宴云不知对她的话信了几分,倒是没再问。
他道,“你于医药上极有天分,倘若出生富贵人家,定然会是一代名医。”
沈秋笑笑,心想她前世就是个医生。
“现在这样也很好,可以照顾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已经足够了。”
“你小小年纪,怎么能记得住那么多的药材?”
“哦,可能是天赋吧!”
两人就这么躺在藤椅上,有一搭没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