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老夫人的插手,这件事就这么囫囵过去了。
钱盼弟吃了这个亏,心中自是不甘心,回去同赵宴海在屋子里嘀嘀咕咕商量了许久,打算给赵宴云一个教训。
没多久,他们就等来了这个机会。
夫子再次布置课业,让每个人作一篇文章交上去。
赵宴海这样整天混日子的,自然是作不出什么好文章的,便将主意打到了赵宴云的身上,更是为了报上次的受辱之仇。
他偷偷摸摸的爬上了锦院的墙头,蹑手蹑脚的去了赵宴云的书房。
书房里传来阵阵笑声,赵宴云不知与沈秋在说些什么,两个人俱是一脸笑意。
赵宴海小心翼翼的透过窗户的一角想要看看书桌上的白纸,看看赵宴云的文章有没有完成。
他看得眼睛泛酸,也没有看到属于桌子上具体是个什么模样。
时间一点点流逝,赵宴海不知不觉已经蹲守了几个时辰,赵宴云与沈秋还待在书房里没有离开。
他实在有些扛不住了,靠着墙壁打起了瞌睡。
突然,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赵宴海吓得惊醒,连忙躲在了后面的竹林里,免得叫他们给发现了。
又过了一会儿,赵宴海轻手
轻脚的靠近,侧耳听不到动静,方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书房里的烛火被熄灭了,赵宴海不敢从正门走,只能借着微弱的月色从书房的窗户爬了进去。
他随意在书桌上翻找了两下,就看到了赵宴云作的文章,直接折了两下放进自己的怀里。
“赵宴云,这一次我定要你在课堂上出丑。”
赵宴海得意的笑了两声,又连忙谨慎的捂嘴,原路返回。
翌日,赵宴云去书院之前,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课业了,翻遍了书桌也没有。
好在课业无需今日交上去,他还有时间另作。
谁知课堂上,夫子竟称赞赵宴海的文章作的好,又是头一个交上来的。
赵宴云当即心中便起疑了。旁人不知,他还能不知道赵宴海是个什么水平?
千字文都认不全,能做出什么好文章出来?
只是他如今没有证据,若是贸然说不出,只怕在夫子面前没了好印象,又惹得旁人议论。
回府之后,赵宴云便在书房里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想找找赵宴海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的书房每日都有人进去打扫,便是赵宴海真的留下
了什么痕迹,这个时间也什么都没有了。
沈秋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儿,便问他是怎么回事?
赵宴云将今个儿课堂上发生的事情与自己丢了课业的事情说了出来。
闻言,沈秋笃定的说,“你的课业定是让赵宴海偷去了。”
她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件事与赵宴海有关。
就赵宴海那个样子,说个成语都费劲,能作出什么让夫子称赞的文章?
赵宴云泄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只能重新作一篇文章交上去了。”
沈秋眼睛转了转,抖机灵地说道:“不若你还是按照原来的那篇文章写一份交上去,告诉夫子你的课业遗失了。”
“你读书读的好,夫子是知道的。届时,他定然能猜到是赵宴海偷了你的课业。”
赵宴云心意一动,终究还是按下了这个蠢蠢欲动的想法。
他倒是想借这件事给赵宴海一个教训,让他以后莫要将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只是此事终归是有些不妥。
“罢了。”赵宴云说道,“若是因为这点小事让夫子对我有了不好的看法,岂非得不偿失?”
沈秋想来也是,只能便宜了赵宴海。
他
们不知,念儿在门外听完了全程。
她本是奉老夫人的命令来给赵宴云送东西,想着借此机会探探赵宴云的口风,愿不愿意让她回来,没成想竟听到了这个。
说起来,昨夜她亲眼看到赵宴海翻墙进了赵宴云的屋子里,倒是可以借这件事做文章。
她默不作声的从锦院离开,去了二房的地界儿。
赵宴海正在屋子里沾沾自喜,听见了敲门声便开了门,没想到屋外站着念儿这个不速之客。
他的脸色登时就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念儿没回答,自顾自的绕开他,走进了屋子里。
她跟个大爷似的,张开手脚坐在了椅子上,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听说,你今天得了夫子的称赞?”
赵宴海心里一紧,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不行啊!”
“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蛋。别以为老夫人疼你几分,你就真成了这个家的主子。”
赵宴海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