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娘将你头次比试得胜的那竹香糕的方子给我,我替你做出一件精美的衣裳来,保管你能得体入宫。”掌厨当天也尝了那竹香糕,回来后反复试了几次都做不出精髓的味道。
材料都是那些材料,陈家的女儿已写出大部分,但就是精髓的地方他怎么也摸索不透。
其实,文芜的那糕点精髓并不止竹香。
“掌厨真是不放过任何讨要食谱的机会,难怪你能做到这苏楼的掌厨。你的承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不过恕我不能答应。”文芜不禁是有些佩服他这好学的心了。
换了其他酒楼的掌柜,早已自视甚高,不求他人了。
“我的方子乃是耗尽心血想出来的,那背后的付出远远超过一件衣裳的价值。若是掌柜的想换的话,我家阿竹要五套,我的话怎么也得两套。”文芜略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掌厨一怔,但也觉得此话没什么毛病。
“成交。”掌柜的颔首点头,“姑娘可去城南刘家裁缝铺子里说一说你想要的衣服款式,提我的名字那掌柜便知了。”
文芜谢过掌厨,牵着阿竹就先回了家,将普罗花放下。
她翻
看了衣柜,以前还不觉得,如今再看就发现这些衣服不但老旧,还生了一些细小的滚皱。
如果她能在比赛里夺魁,穿着这些衣服去面见长公主。可能才刚到宫门前就要被以不敬的理由拒之门外了,搞不好那魁首的荣誉都要被剥夺。
文芜做了最坏的设想,宫中人的挑剔可能比她想得还严苛。
“阿竹,你是不是很久没穿过新衣服了?”她的衣服已是如此老旧,儿子的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文阿竹摇了摇头,他已是不记得上一次穿新衣是什么时候了。
“走,娘带你去做新衣裳。”文芜将衣柜合上,带着儿子就来到京都一处裁缝铺子。
这家是老字号了,门面不奢侈,但裁缝却是世家传人出身。做出的衣服贴身合适,布料还物美价廉,小老百姓都做得起。
文芜想着阿竹正是最调皮的年纪,新衣裳肯定穿不了多久就是又旧又破。与其只做两三件,倒不如多做些,这轮换着穿,损耗也能小些。
“掌柜的,给我家着小子裁五件衣裳,样式由您来定。我的话,且做一套能上得了宴席的衣裳,还有一套厨服便是。”文芜顺口
也提了苏楼掌厨的名字。
最为裁缝,他们内行人更知道怎样的衣裳得体,怎样的衣裳适合孩子穿。这方面,她就不多做要求了。
那掌柜会意,点头拿着卷尺就出来给阿竹量身,他那婆娘也一并出来给文芜量身。
可能是因为熟人能行方便,两日时间,裁缝铺子就让人将七件衣服给送来了。
文芜打开包袱验货,这映入眼中的赫然就是一片淡紫色的水纹清纹裙。没有一片碎花,看上去端庄得体。
这衣裳穿入宫中不会显得浓艳,也不失光彩。
再看另一件厨服,文芜更是眸中一颤。
这厨服别的地方倒好,偏偏就是袖子上带着些淡紫色的条纹。
看到这两件紫衣,文芜心头升起一抹异样。
早先文桢在的时候,她曾无意中说过自己喜欢淡紫色。但那时她是做出了一份芋头糕,看着上面的紫色有感而发。
说起来就是随口一语。
可是那时,文桢却对着自己看了好久,还说难怪她的衣服上总是带着些淡紫色。明明有些衣服的色调明明就搭不上紫,看着就是不伦不类。
如果文桢是苏楼的主人,那掌厨的话说不定真就是替
他来说话,这衣裳可能也是他让做成淡紫色。
文芜想想又是摇了摇头,如果文桢是要对她示好,不会这般遮遮掩掩。
或许只是凑巧吧,反正这衣裳都是她用菜谱换来的,也算不上承了谁的人情。
夜间,一名官差上门,通报说比赛的地点转到了宫中。
文芜心中一惊,这么说的话,那比试是当场要决出胜负了。
在宫中人的眼皮子底下,那五大家族也做不了什么手脚,更加确保了公平公正
“赛制与先前不同,司膳大人为更加准确地评判各家手艺,分为三轮比试,每轮都是命题。”官差拿出一本册子交给文芜。
文芜谢过官差,将那册子拿到灯下细看。
只见上面写得第一轮就是比莲蓉酥,这是大街小巷里都有得买的东西。莲蓉的成本最低,小老百姓家中都会自己做。
越是简单寻常的糕点,越是考验手艺。谁能做得更香更甜,花样又能多变精巧,那便是高手。
文芜取来一张宣纸,开始在上面描着花样。
既然已经限/制了题材,那就只能在工艺上展现本事。如果做成路边最常见的圆形酥点,司膳大人看都不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