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在此,正好作证。”孙轻昶上前一步,“你们立下字据来,今日在我孙宅无事发生,你们二人毫发无伤!”
徐大夫人咬牙隐怒,但也不得不签。
“官/商/勾结!这两个老小子!总有一天,本夫人要你们好看!”徐大夫人暗骂不止。
徐荣瞧着孙家门面,目中也满满都是恶毒目光。
“娘,这老小子惹不起,咱们可以去找他的姘头!”徐荣压低了声音,说到底,招惹她的都是那贱女人。
“有道理!”徐大夫人眯了眯眼,官商她惹不起,一个平民女流之辈她还对付不了吗。
“荣儿,你找人去打听她租的店面在那。这几天她定要去看铺子,见了人就找理由将她请到家里来。”
徐荣点头应了,眉角轻扬,眸间阴鸷无比
“有劳周大人走这一趟了。”孙轻昶将一袋茶叶塞入周大人手中,抱拳作揖。
“孙老爷客气了,让你请周某来的人才是高明。这徐家母女仗着徐大将军的威名作恶已久,能给她们一点教训也是好事。周某能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是幸运了。”周大人收了茶叶,看向徐家母女离去的方向,目中担忧
。
孙轻昶见了,不禁问道:“周大人是担心徐大将军会插手?”
“徐大将军英明,怎会管腐ru之事。周某是担心,孙老爷的那位贵人。”周大人低声道,“这徐家母女心胸狭窄,恐不会轻易放过老爷的那位恩人。”
孙轻昶眉头轻敛,面上也是担忧。
文宅内,文芜正给阿竹梅儿做饭。
“娘,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要见你。”阿竹指了指门口。
文芜将火撤了,掀帘出了厨房。但见门口站着两个人,身上穿得是一样的衣服,看上去就是大户人家的家丁。
“二位是?”文芜上前问道。
那两人抱拳作揖:“文姑娘,我家夫人听说你赢得了月宁节比试,心中对姑娘的手艺佩服不已,特邀请上府一见。”
文芜心觉不对,她夺魁都几日了,这位夫人怎的这时候才传话来邀请她。
“贵府夫人是?”
“文姑娘还是不要多问了,轿子已备好。”
下人摊手做了请的手势,他身后是一顶相对华丽的轿子。
文芜心觉不对,摇头道:“我还得给孩子们做饭,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做。劳烦小哥回去转告令府夫人,我无法赴约了。
”
她转身就是要合上大门。
“姑娘,夫人可是邀请了孙轻昶老爷一同做客,你当真不去?”家丁连忙说道。
文芜一怔:“孙老爷也在?”
家丁点了点头:“夫人听说你找孙老爷要了铺子,也心知姑娘品行纯良。是想着能不能帮上姑娘,这才有意相请。”
想到店铺的事,文芜怎么都是受了孙老爷的帮助。为此,他还不惜得罪徐家。这位夫人的相请,说不定也是孙老爷暗中游说,替她多寻的一份助力。
若是不去,就是拂了孙老爷的颜面了。
“小哥且稍等,我马上就来。”文芜将厨房里的饭菜做好,让阿竹跟梅儿自己吃。
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上了轿子。
轿子一路是将文芜送到了内院。
这一下轿子,她恍然怔住了。
院子里哪有什么孙老爷,只有一个浓妆艳抹,金玉满身的夫人。还有一个洋洋得意,嘴角飞到天上的徐荣。
“原来相请我的是徐夫人。”文芜见到此二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除了本夫人,哪还有大户人家看得上你这贱妇。”徐夫人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文芜一眼。
“你这贱女人,为
了铺子居然做了人家的姘头。让你入府,还真是脏了我徐家的地!”徐荣狠狠望着文芜,手中的帕子已是被她绞得不成样子。
文芜眸光一凌:“徐大小姐,说话请放尊重些。我是真金白银租下的铺子,也是立下契约签了字的,你不要信口雌黄!”
“如果不是,为何一提孙老爷你就来了呢。”徐荣突然站起走到文芜面前,“你根本就是跟那老小子有一腿!”
文芜心中冷笑,原来她竟是在无意间让人生了这等误会。
“孙老爷是我的东家,他让我来,我如何能不来。万一他突然反悔,不给我铺子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辛苦租下的铺子,又白白便宜了某些撒谎精。”文芜瞧着徐荣。
“你!”徐荣气得脸色涨红,“娘,你听听这贱女人的话!她仗着有几分美色就勾/引人,把我的铺子抢去了还辱骂我!”
徐大夫人秀眉飞起,怒道:“我荣儿千金之躯,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出言不逊!来人!给我掌嘴!”
左右两边嬷嬷卷着袖子袖子,一脸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