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双目怔然,不敢相信方才发生了什么,但是脸上的火/辣又提醒着她所发生的一切。
“当着幽王殿下的面,还敢撒谎。”黑衣护卫冷然低语。
沉时桢冷眸不语,立在阶上宛若天神。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从实招来!”黑衣护卫大声高喝。
这一声怒吼震动着每一个人的心。
徐夫人连忙将抬起的头又低下去,徐荣不知何时已跪着退了半步,无形中将母亲给推了出去。
没有人敢作答。
“文氏,你怎么在这?”沉时桢冷声低问。
他走到她面前,冷扫了一眼她身边的两个嬷嬷。
“启禀殿下,徐夫人邀民女来做客。但不知怎的,这一来就要遣下人要对民女动粗。刚才殿下听到的打,就是徐大小姐喊的。”文芜颔首低语。
在这院中,她应该是最没必要撒谎的人。
“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居然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沉时桢斜眸看向一边的徐荣。
“幽王殿下,不是她说的那样!”徐荣瞬间慌了神,“此女勾结商贾,做人外室以谋私利。抢夺了我徐家早看上的店铺,今日徐家请她上门是为了商量,并非有任何歹意!
”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殿下,安音与此女也有过纠纷。可见其多么心术不正,根本就是个下三滥的贱/人!”
“啪!”
耳光脆响伴随着一声惨叫,徐荣整个人是往后仰倒在地。
“殿下面前,言语粗俗,徐夫人,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黑衣护卫的手高高扬起,冷声又问。
徐夫人面容惊变,看着被打倒在地已然昏厥的女儿,想上前又是顿住了身子。
“殿下恕罪,荣儿自幼娇生惯养,是被我夫妻二人惯坏了。劳烦殿下替徐家管教女儿,这一耳光打得甚是有理。”徐夫人叩头点地,瑟瑟发抖。
沉时桢冷哼一声,挥手道:“将这两人带走,审!”
阶上黑衣护卫齐齐走下,步伐整齐划一没有一点差错。他们几乎是同时出手,将跪在文芜身边的两个嬷嬷如小/鸡般揪起来。
想要知道出了什么事,沉时桢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询问这些为虎作伥的下人。徐夫人母女巧舌如簧,无论怎么问她们都无用。
“夫人救命啊!”那两个嬷嬷失声叫了出来。
“殿下!此是徐府,这两人也是徐府下人,无论她们做错了什么都该
由徐府家规处置!”徐夫人忽而开口。
沉时桢眸光凛然,目光如电般打在徐夫人身上。
“你在教本王做事?”
森寒一语,激得徐夫人浑身一颤。
“民妇不敢,只是不想脏了幽王殿下的手。”徐夫人咬了咬牙,直起身子冲着边上的下人道,“还不快将这两个嬷嬷拖下去,好好审问她们做了什么恶!”
那两个下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愣了半天也不敢动。
沉时桢冷声一笑:“贼喊捉贼的戏码,徐夫人倒演得好。”
他又是轻挥了一下手。
黑衣护卫齐齐行动,那两个嬷嬷在失声惊叫中被拖走。
文芜默然不语,她知道沉时桢想做什么。
这两个嬷嬷一旦被带走。那她们母女二人所做的事就会被揭穿,任何下人在生死面前都会选择自保。
所谓忠心奴仆,也只有忠义主子才配拥有。
“勾结商贾,做人外室。徐夫人此言,可有证据?”沉时桢背负双手,冷冷低问。
徐夫人冷颤了一下,咬牙不语。
“即是没证据,那就是诽谤了。”沉时桢眸光轻闪,“此罪在本朝民法,徐夫人可知该当何罪!”
作为大将军的弟媳,知法犯
法当是罪加一等!
徐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已是滴答落在身前的地上,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牙关在拼命打颤。
“启禀殿下,那两个嬷嬷说了。她们坦言自家大小姐因抢夺不到店铺便怀恨在心,夫人为给女儿出气,这才相邀文氏入府。”
黑衣护卫抱拳朗声说道。
“她们还说,夫人特地叮嘱她们,不需要下重手,只需将文氏的双手废去,让她做不得膳食,开不得店铺便是。”
文芜心中一惊,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原以为徐夫人只是想帮徐荣出气,给她点颜色看看,再逼迫她交出店铺便了事。
没想到,她们母女竟是如此歹毒!
“废去双手,这还叫不下重手?”沉时桢冷眸中微微镀上了一层火光。
徐夫人面容扭曲,忙道:“不是的!这两个刁奴为求自保才胡说了一通。邀请此女入府,我们母女是仰慕她的手艺,只想与她商量合开店铺而已!”
这一番解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