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跪拜行礼。
沉时桢眸光轻闪,本想下马去搀扶她,但身形一动又是顿住。
冷眸俯视,随即勒转马头,策马而行。
“文氏,且上马车吧。”护卫掀起车帘。
文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上了车。
她知道
沉时桢是来给她解围的,也知道他身为皇亲贵胄不能跟她这平民女子走得太近。
尤其她现在确实有嫌疑谋害太后,如果沉时桢过于维护她。不说别的,雪妃跟聂蔺洲这两个人肯定要趁机作祟。
车内,一个棕红色瓶子放在主位之上。明黄色的缎布塞盖,显然这药是御用之物。
淡淡药味传出,文芜不用验都知这是什么。
此时,身上的钝痛传来,那些百姓的石子还是多多少少让她受了一点外伤。
那药瓶中是一种水润透明的膏状液体,药香温和,丝毫不让人觉得刺鼻。
“宫中御药就是好。”文芜不禁感慨,取了一点抹在自己的额角之处。这触手一阵刺痛跟湿润,她这才发现那枚石子竟是将打出了一个不小的伤口。
马车轻缓,文芜几乎没受什么颠簸就到了宫中。
她来到的是一处相对幽静的偏殿。
此处一个人都没有,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灰尘斑驳,似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领着文芜来的人没说一句话就走了,只把她孤零零扔在这。
“此处乃是冷幽宫。”
就在文芜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冰冷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