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这等迷信的东西,文芜说什么也不信。不然那历朝历代哪里还会有造/反,直接找个小人扎,那国君不就一命呜呼了。
这分明是雪妃找出来对付她的借口而已,司徒襄定也不是个相信鬼神之说的人,加上前些日子被雪妃的谗言蒙蔽,他才会一口咬定她是清白。
“此屋只有文姑娘一人居住,她怎么会傻到将这等发现即是送命的东西/藏在自己屋里。而且,她涉嫌谋害太后,随时都有可能从这里被带走。之后这屋子里的东西肯定会被清理,此物被发现,那她就是没有谋害太后,都是死路一条!”
司徒襄分析得有理有据,慢斯条理说出来,每个字都是扎在雪妃身上的冷刺。
任何凶手犯了案之后,第一时间都会想办法毁灭自己的凶器。如果真有人行了巫蛊之术,要么就是藏在隐秘角落,要么就是埋在偏院荒地这等没人去的地方。
无论怎么藏都不可能藏在谁都可以打开的柜子里。
文芜不辩解是因为她知道/上了大理寺,她也有辩解之词。只要大理寺的人解释不了这一个疑点,那就定不了她的罪。再者,司徒太
子说得对,这黄铜小人上没有生辰八字,谁也不知道这要害的人是谁。
这种小人,文芜说是自己感兴趣的收藏都行。
半响无人说话,屋内陷入一阵冷寂。
“雪妃娘娘,此物不是民女的,也不知是谁的。若是娘娘真认为民女犯禁,便一同前去大理寺吧。”文芜躬身低语。
到大理寺,她自有分辨。
雪妃定了定神,冷道:“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去就去的!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清白,本宫这就去见皇上!”
她抬步就走,没有人拦着她。
那些宫人也都跟着鱼贯而出,步伐仓皇如逃窜。
“文姑娘,你没事吧?”司徒襄低声宽慰。
文芜摇了摇头,轻笑道:“雪妃已不是第一次害我了,这等小把戏根本站不住脚。任由她说也无妨,大理寺讲究的是证据。”
当初在大理寺被提审,无论寺卿少卿其实都是有理有据在质问她,并没莫须有的猜疑跟指责。只不过他们确实找不到她谋害太后的动机跟证据,所以才只能把仅有的毒糕点拿出来做询问。
在这之后大理寺便没有提审过她,可见是一筹莫展了。这也给了
沉时桢收集新证的时间,以他的能力,很快就会有新的发现。
“这个妖妃当真歹毒,居然连巫蛊这等禁忌之术都拿出来陷害文姑娘!”司徒襄怒而甩袖,朝着雪妃离去的地方狠狠一瞪。
文芜见雪妃离去的方向,无奈摇头:“她是去找皇上了。”
口口声声说要找大理寺,结果转头又去找了那宠溺他的人。可见雪妃心知没有证据可以锤死她,所以才想着以情动人。只要皇上下令调查,文芜又会陷入一阵风波。
“文姑娘放心,任由这妖妃嘴皮子说破了也没用。本太子有办法证明这巫蛊之术与你无关,你且随我来。”司徒襄做甩袖就走。
文芜本不想跟上,但巫蛊非同小可,若是不解释清楚,只会夜长梦多。
思虑再三,她还是跟了上去。
当他们来到御书房时,皇上正好下朝归来。
“启禀皇上,文氏妖女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被臣妾在其屋中搜出此等妖邪之物,其心可诛。望皇上明察!”雪妃叩头点地,一个宫女手持托盘,将那黄铜小人呈上。
皇上望着那贴着诡异符咒的黄铜人,面色大变。
雪妃又道:“巫蛊
所害之人成千上万!太祖已命令不得行此邪术,违逆者抄家灭族!文氏谋害太后在前,此术定是用来迫/害皇上,还请皇上慎重!”
司徒襄领着文芜自后走来,抱拳行礼后,坦言道:“皇帝陛下,此物虽是在文氏屋中搜出,但试问哪个罪人会在犯罪后,将自己作案的证据留在身边。这巫蛊小人不需要每日施法,为何文氏不将其找个地方藏匿,此理说不通,文氏是被冤枉的。”
皇上眸光闪动,面上惊慌之色消退了几分。
雪妃见状,心中焦急,皇上这是明显被司徒襄的话给打动了。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文氏在比试中行贿在前,入宫后又涉嫌谋害太后,为人本就阴毒无比。或许她就是故意看准了犯人不会将作案证据留在身边这一点,故意将这小人留在了屋中,以作为日后穿帮后的借口。”
雪妃冷冷看向司徒襄:“司徒太子,此女虽是助了蓉太子妃安胎,但是心思歹毒,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便会投毒加害。你可别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中了别人的蛊惑!”
司徒襄剑眉斜飞,怒道:“本太子不是深宫妇孺,
知道什么是忠什么是奸!文氏为人心细如尘,纯善无邪,大理寺至今也没找到证据说她有罪。雪妃娘娘如此信口雌黄,难道不知贵国有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