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中细作十有八/九就是梦殷国人,他混入宫中给太后下毒,并不是真的想毒害太后,而是在试探大理寺的能耐。
只要太后被毒一案拖得越久,那细作便越得意,胆子也就越大,以后他再下手便会更加轻松。
沉时桢嗓眸色亦是深沉:“太后所中的毒并不是只有一种,或许这珂草就是药方中的一味!”
使人上瘾的药性并未在太后的身上显现出来,可见这珂草并不是君药,而是辅佐药物中的一种。但只要是药方中的一种,御医就有办法可以配出相应的解药来。
“你回京还没有进宫,就替我将此物送到太医令。”沉时桢如果在这时候回宫定会引起雪妃的注意,他就是将珂草送进太医令,定然也会被她在从中做手脚。
鹤王点头道:“确实我也是该回宫先看看太后了,阿虎我就留给幽王哥哥,等他平复后可自行询问任何你想问的。”
那个羸弱的汉子果真就是哭了半天,而后才被传进来问话。
“阿虎被这珂草掏空骨髓,险些丧命。幸亏我寻得了那闭居多年的神医赵隐,这才将他的命救回来。可惜我没能请他出山,不
然这珂草的毒早已得了解药。”鹤王脸色一沉,似有些怒气。
高人的脾气总是捉摸不定,沉时桢知道鹤王定是在赵隐那受了一肚子的气了。
“五年前赵隐从被父皇传入宫中,诊治母后的头疾。但却因为宫人傲慢无礼得罪了他,最终没有得到良方。”沉时桢听说过赵隐的医术,也听说他宁愿死也不给母后救治,就为了那一口气。
那傲慢的宫人被父皇重打后逐出皇宫,赵隐却还不解气,在大理寺中硬是被囚禁了十日。最后还是母后求情,这才将他释/放还家,再不请医。
“此人生性古怪,若没个条件给他,绝不会轻易地拿出珂草的解药。但既然他能救阿虎,还是有必要去套问一番。”沉时桢将那珂草团子包好,退回给鹤王。
“你现在就入宫,先将此物交给太医令。”
比起求赵隐,还不如先让御医钻研此毒。
鹤王二话不说,带着珂草就起身入宫。
阁楼内,沉时桢嗅着那淡淡的药草味,目有所思。
“殿下,文姑娘去了周嬷嬷的家,应该是去看那小子了。”紫衣护卫进来通报。
沉时桢回过神,眉头又是一紧:
“不管红青花跟珂草是不是同一种药草,那小子长期服用都会对身子造成很大的伤害。光靠药膳,也不知能不能将他救回来。”
慢性毒药虽是慢性,但若毒素集聚在体内不除,总有一天也会将人的五脏六腑通通掏空。
“她的药膳能安定蓉太子妃,定也有把握能探出那毒素来。”沉时桢相信文芜,她既然能从那青莲酥里提出毒药来,就定能从那孩子那里窥探出其他的药性。
“且派人在穷巷守着她,无须打扰。”
沉时桢离开苏楼后,直直来到了那怪医赵隐的住处。
说来也怪,这赵隐所居住的地方,俨然在一条小溪上。一座木屋就这么直挺挺立在水流面上,长长的一条木板通往岸边,就形成了简陋的木桥。
“殿下,不如由属下去吧。这木板看上去都快被水汽给腐蚀软了,踏上去恐怕会折断。”紫衣护卫抱拳道。
沉时桢眸光冷然,径直走向了那块木板。
嘎吱嘎吱声音响起,确实这木板已被水汽侵蚀,正常一个男人走上来都必然会折成两截。
但沉时桢轻功过人,踏上来就如走在云上。
“晚辈沉时桢,前来拜会
。”沉时桢走到那木屋门口,微微抱拳颔首。
既然是有求于人,他就必须讲究些礼数。
“都说幽王殿下文武全才,义薄云天。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屋内传来一个雄浑有力的嗓音,屋门砰的一声打开。
门口并无一人,这屋门是被内力催开的。
沉时桢目中紧然,看来赵隐不仅仅是神医,还是绝世高手。
“先前你那鹤王老弟已经来过了,吃了我一记耳光后不疯不闹,就让我救人。要不是见他有诚意,我才不会救那为了蝇头小利而走上歪路的窝囊废!”赵隐冷哼一声,气愤无比。
人就坐在那阴影之中,沉时桢看不见那他的样貌,但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他雄浑的内力。
这种人绝对强迫不了。
“既然前辈已知内情,那我就不多说废话了。”沉时桢将在周嬷嬷那孙儿中毒的事情都说了,也将红青花取了出来。
“鹤王发现的珂草,还有我寻得的红青花,还请前辈看一看是不是同一种药草。”沉时桢双手托着红青花,已经将自己的位置放到了最下处。
赵隐不发一语,只是冷哼。
“前辈若是不愿意认药,我等就告
辞,不多打扰前辈。”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