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芜的一切,通通都与男人有关,而且这些事情里面她还都占了大便宜。
这其中缘由不免让人多想。
“太子妃娘娘,民女所说一切是否属实,您派人一查便知。若有半句虚妄之言,民女愿以项上人头赔罪!”林瑶笃声一语。
这些都是她在茶楼俞先生那里听来的,这位先生从不会说些未经查证的流言蜚语。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事。
沉寂良久,宫蓉才悠悠低语:“你说的一些事,本宫在邻国时也听说过,甚至还有人说过她下毒谋害太后。”
林瑶略微低头,这事其实她也说了,只是没敢多言。
“那时幽王殿下为其奔走,皇上也相当看重此事。她是在被幽禁期间,被传唤出来给本宫做安胎的膳食。”宫蓉回想起来,这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上至皇帝亲王还有司膳大人等朝廷命官,下至苏楼富豪都庇护的人,居然是一介民女。
还有当初在邻国时,宫蓉曾听侍女传说,太子为保文芜不受某个妃子的欺负,当众说他会迎娶文芜做侧妃。
之后太子也不止一次求文芜随其回周馥,当时,她以为太子是为
了她可以好好安胎。
但现在想想,所有一切尽是蹊跷。
“娘娘,那女人最擅长说甜言蜜语,总是以一副为你好的口吻说话。她在汤羹大赛时也屡屡对民女说一些宽慰之语,还给了民女好多银子。”
林瑶语声微沉,故意略去了银两的数目。
“其实,那根本就是因为民女看到她对比试者下药,她害怕民女会揭穿她,所以才给的封口费。为了调查此事,太子殿下都亲自去府衙为她平事,很多街坊百姓都看见了!”
宫蓉眸光一冷,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女。
那侍女不发一语,颔首福身便出去了。
顿时,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
“昨日太子殿下匆匆出宫,听说是往使者府那边去了。”宫蓉语声低沉而略带着些冷意,“是不是那女人出了事?”
若是宫中有急事,太子出面情有可原。但民间无论多大的事,都有车骑将军跟巡城都尉负责,再不济那还有御林副将,怎么也轮不到储君出面。
他这一去使者府,宫蓉心中已隐约有了猜想,只是她一直不敢询问。
“民女听说,昨夜使者府有血光之事。”林瑶的嗓音也是低弱得
如蚊子。
“血光之事!”宫蓉心中一跳。
林瑶点了点头,膝行而前靠近殿上,低声道:“听说那天使者府夜入刺客,在女子肩头上刺了一剑。”
宫蓉瞳孔颤动,脸色倏而煞白。
“肩头?”
那天夜里,闯入她屋中的女刺客也被刺中了肩头。
“是的,据说进去的有两个刺客。但若是真有两人怎会只伤了她一个孤弱女子的肩,也不知这传说是真是假。”林瑶微微挑眉,斜眼偷瞄着床榻上的人。
她早听说东宫后院夜入刺客,险些伤了太子妃。辛亏将军之女侍奉身侧,这才化解了危机。
而且,那女刺客遁逃而去,但巧的是,她伤的也是肩。
“启禀太子妃,紫玉县主求见。”
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紫玉县主?”宫蓉略微细思,方知这是邻国的县主,“她来做什么?”
早在前往邻国时,她早就听说过这个县主。据说那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唯一不敢甩脸色的除了帝后太后之外,也就只有一个幽王殿下。
“这可是樽大佛,快请进来吧。”宫蓉可不敢得罪,不然她要兴风作浪,定有一番波折。
她垂
眸看着林瑶,冷道:“你且下去吧。”
林瑶该说的也都说了,叩头行礼而退。
片刻后,一名身穿羽纱琉璃水罗裙的女子飘然而入,笑颜如花,纤眉如翠玉般美艳。
“许久不见,蓉太子妃的气色倒是好多了。”紫玉县主翩然如蝴蝶般走入,径直就坐在了床榻边上,笑眼亲和。
宫蓉微微挪了一下身子,让她们之间距离远些。
这般套近乎,果真是心机深沉。
“托付,要不是贵国厨子细心照料,本宫这身子怕是调理不好。”宫蓉面容冷淡,语气也毫无波澜。
紫玉县主眉头确实一蹙:“太子妃得以安胎,那是你心怀仁义,有上天庇佑。给你安胎的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太子妃不必感念。”
宫蓉心中微动,斜眼看向紫玉县主:“此话怎讲?”
给她安胎的厨子就是文芜,这是邻国满城皆知的事。紫玉县主说的是那个人,可见就是单独指她。
“娘娘竟是还有所不知?”紫玉县主惊诧捂了嘴,“她在本国京都时就勾三搭四,借着各行各业的男人给她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