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之中又巧合,那就不再是巧合。
宫蓉将两人的话语细思着,那是越想越害怕。
“对了,我在初来周馥国时,还在深夜偶遇了那女子一次。”紫玉县主眸中暗暗燃起了一丝火光,“那时她身边跟着两个男人!一个三十余岁,一个二十出头。”
当时的一切,她还历历在目!
“没想到这姓文的孩子都有两个了,还这般如饥似渴。也不知她这都有孩子的人了,哪来这么大的魅力,到了周馥国还能勾得两个男人给她卖命。”
宫蓉心跳猛然快了起来。
方才林瑶才说过,有两个男人在帮文芜。一个已经锒铛入狱,一个中了他人毒手,容貌都险些毁了。
两人所说的话十句有九句相关。
“瞧瞧我,怎的说起这些扫兴的事了。”紫玉县主倏而换上了一抹甜美娇柔的笑,“今儿我是带了好的安胎茶来的,我这就让侍女去泡一壶茶来。”
宫蓉对这些话充耳不闻,她的眸光已是震颤不止。
“什么!你们将茶叶忘了!”紫玉县主行至门口,忽而往自家婢女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没用的废物!”
她冷眸看向已经脸色苍白的宫蓉,唇角
又是勾起一笑:“娘娘,我这婢女粗心竟是将东西忘了,这就回府去取。您也别太忧心,那女人恶有恶报已是被贼人觊觎,刺伤了身子。”
宫蓉的心猛然又是一紧。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已没有一丝血色。
“快来人!”宫蓉嗓音颤/抖,已是几乎发不出声音,“让府衙大人将那女人抓起来,就说……就说是太子殿下的令!”
使者府中,文芜正靠坐床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然而就在此时,一队人马不顾阻拦冲/进了府邸内。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长鸣眸光一紧,手已是按在了身边佩刀上。
“阻拦者,格杀勿论!”为首一人冷冽高语,大手一挥。
他身后一队护卫已是抽刀而出,左右将长鸣围在中央,也不多做试探,上前便是猛攻。
一片铁器交动的声音也是将文芜惊回了神。
她心中一惊,掀开被子就是走到门口。
谁知这一出门,迎面就对上了一双冷冽肃杀的眼睛。
那人站在她面前不过十步距离。
“就是这个女人,拿下!”
沉沉镣铐叮当作响,一人提着刀,一人提着镣铐,左右就是
围了上来。
“住手!”
文芜一声厉喝,如雷霆万钧在庭院里响动。
此时,那上来的两个人顿住了脚步,合围着长鸣的护卫们也都不知怎的定住了身子。
“你们是来抓我的,跟其他人无关。”文芜冷声低语。
看到眼前这场景,她也没什么不明白的了。
“夫人!他们不是府衙的人!你不能跟他们走!”长鸣脸色一变,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了。
那府衙大人一向公正,不会无凭无据来抓人。眼前这人身上尽是一阵煞气,显然是手上沾染过无数鲜血的人,被他抓走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就算不是府衙的人,那也是周馥国的朝廷命官。”文芜冷声低语,直视着眼前人的眼睛。
双目对视,尽是寒芒。
“身在他国,那就得守他国的规矩。”文芜眸子里也平静如水,“既然大人前来抓我,就必有大人的道理。”
那官兵听了,也是微微一怔。
“大人,民女昨夜遭到歹人行刺,这肩上已是受了重伤。胳膊都抬不起来,这镣铐就免了吧。”文芜方才走得急,伤口已是牵扯到了,涩痛已在蔓延开。
官兵冷哼一声:“别说本官
不近人情,你手上镣铐可免,脚上的可免不了!”说罢,他又是大手一挥。
那护卫箭步上前,将镣铐直接锁上了文芜的足踝。
“岂有此理!你们抓人也不给个罪名吗!”长鸣面色突变,语气已是高昂。
文芜蹙了蹙眉:“长鸣!闭嘴!”
长鸣忽而被呵斥,一时间也是一头雾水。
“大人,且容我与下属说几句话,说完就走。”文芜也不等那人点头,径直就走到长鸣身前。
“府衙不会冒然出兵抓我,其余各府不理此事。能下令的,只有皇亲贵族!”文芜压低了嗓音。
长鸣目中轻/颤,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
“其余亲王将相与我没有牵连,会在意此事的无非就是周馥国帝王还有太子跟太子妃。”文芜眼中暗暗掠过一抹无奈。
帝王日理万机,才没空搭理她这种小事。司徒襄一直都站在她这边,甚至不惜深夜出宫将她从府衙大牢里救出来,这些人也不会是他派来的。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