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的府兵,那都是跟御前带刀侍卫齐名,万里挑一的人。
他们各个都有以一敌十的能力,手中握着刀,那便是人间的活修罗。
“姓赵的!再不开门!别怪我无情了!”胡庆峰朝着那暗黑色大门就是怒吼,也不多做等候,抬手拔剑出鞘!
火花四溢,尖锐刺耳的锐响划破天际。
那围观的百姓都纷纷捂住了耳朵,有些遭不住还倒地晕了过去。
刑部铁门上,深深露出了一道裂缝,隐隐约约透着一抹微光。
胡庆峰吐气开声,又是反手挥出一刀。在那裂口的反方向狠狠划过,裂痕再次浮出,就如一个硕/大的封条,左右横在了刑部大门。
“来人!撞!”胡庆峰退后几步,挥了挥手。
身后护卫已是抱着那大鼓,猛然向那裂痕中心冲去!
砰的一声巨响,那裂痕就被撞出了大口子,足够一个成年男人通过。
“将那姓赵的给本太尉拿下!”胡庆峰如沙场将军,厉喝而出。
武服护卫如鱼儿过池,从那开口有条不紊地进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间歇,不到眨眼间,百余人就已尽数入内。
刑部大门依旧
紧闭,但已隔绝不了人了。
惊呼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刑部大院里是比那戏台子还要热闹。
沉时桢将车帘放下,眉头微微舒展了些。
他知道,这时候长鸣应该已在那刑部尚书的卧室内了。
“赵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又何必逞一时之勇呢?”长鸣把玩着镶着玛瑙玉石的匕首,仔细看着上面闪着银光的刀锋。
角落里,一个赤着上/身的人在瑟瑟发抖,他的身后还藏着一个美娇娘。
“侠士,你说的人真不在刑部牢房内。不信,我这就给你拿名册。”赵尚书吞了口唾沫,嗓音已是瑟瑟发抖。
长鸣冷笑,斜眼看着那无胆匪类:“名册在刑案司内看管,想要进去必须通过三重检验。只怕赵尚书这一进去,那是再难出来了。”
别说他会跟刑案司的人告状,就是那重重护卫,那就是生了三头六臂的人也难以入内。
“方才你吃下的是九虫丸,半个时辰内不服解药,就会有九种毒虫在你的身子里孵化。”长鸣将匕首放在手里轻轻转着,语声慢慢拉长,增添了一丝诡异。
赵尚书脸色突变,猛然扣着自己的喉咙。但是干呕了一
阵,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那九种虫会在大人体内互相蚕食,直到剩下最凶猛的一只。”长鸣继续悠然轻语,“这毒虫吸收了其它八只虫的毒素,那是剧毒无比。只要肚子饿了,那就会开始啃食宿主,也就是赵大人你。”
赵尚书脸色已经发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那虫子很聪明,不会一次将赵大人吃光,也不会咬你的要害。它每日只会吸食一点内脏,直到越长越大,吃得也越来越多。”长鸣啧啧摇头,蹙眉似是想到了很恶心的事。
“宿主慢慢被啃食,那一定是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
话音未落,赵尚书就已是发狂地喊了出来,浑身颤/抖如筛糠。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你要的人,我给你找还不行吗!”
堂堂朝廷命官,就如一个孩子般放声大哭了起来。
长鸣不为所动,冷道:“赵大人,我劝你还是小声些。那胡太尉已带着府兵冲/进来,你这一哭,他很快就会找到你了。”
外面发生的事,赵尚书早就知道了,他躲在这里寻/欢作乐就是为了避开胡太尉。
谁知,这秘密的地下卧室里,竟是藏了一
个人。
“赵尚书,眼下你只有两个选择,告诉我那个人关押在哪里,要么就是在这里等死!”长鸣轻声低语,“又或者出去找胡太尉,求他饶你一命,再救你一命。”
面对带着府兵冲/进刑部的人,赵尚书又怎么能指望能饶命再救命。
他的五官已是拧在了一起,嘴唇都有些发紫了。
“那人是东宫禁军抓走的,关押在何处,我真的不知。”赵尚书颓然坐在了地上,面上已是蒙了一层灰。
长鸣不发一语,只端详着手里的精致匕首。
“不管侠士你信不信都好,事实就是如此。此案交在我手里,但是卷宗上却一个字都没有,前日我收到一封密信,说让我给那女人安上一个刺客的罪名。”赵尚书眼眸闪动,也是浮出一丝疑惑。
“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民女能进入东宫,还能行刺太子妃。但是那信上带着明黄色的缎子,我心知那不是皇上的命令,就是太子的令,一时间也不敢多问。”
刑部所管的案件不只有民间的命案,那朝中的阴谋算计也归他们。有时皇上下令除掉一些眼中钉,他们就必须要以莫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