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在剿匪途中遭人暗下春/药,险些侮辱了良家女子。
此话一出,满座的大臣皆是哑然失声。
“儿臣拼着最后一丝理智才侥幸逃/脱,此女其实是被儿臣所害。如今她得知儿臣身份,依旧不争不抢,可见其心纯善。”
沉时桢想到当初寻不到文芜,让她白白受了那么多年苦,心中也是酸涩无比。
殿中寂静,群臣都纷纷看向那龙椅上的人。
一个平民女子在意外中与亲王有了夫妻之实,还生下了两个孩子。无论这名女子是谁,是什么身份都无妨,那孩子可是实打实的皇族血脉。
不知帝王认还是不认?
“父皇,千金难买真心人。儿臣求父皇,下旨赐婚,封文氏为幽王妃!”沉时桢跪地叩头,嗓音洪亮。
这一语惊动人心,也让文芜心弦震颤。她随着沉时桢跪下来,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害怕沉时桢会因为娶了她这个民女而不被器重,又担心其他的皇兄弟会以此为把柄,莫须有造出一个被他羞辱的女子,栽赃他在当年确实有侮辱了人。
这么多年过去,根本不会有人可以作证,也没有人知道沉时桢
究竟有没有做过这等害人的事。
但只要有流言蜚语出现,沉时桢必然会遭到非议。如果没有她还好,那些话过些日子也就烟消云散了。
但有她在,那些小人还会故意造谣,说她就是沉时桢为了掩盖当年罪行而找出来顶替的女子。别说沉时桢会受非议,她跟阿竹菊儿可能都性命难保!
“没想到桢儿竟曾遭小人毒手!那害人者其心可诛!”皇上目中闪出一丝怒火,对座下两人看也不看一眼,只招了招手。
殿外快步闪进来一个铁甲将军。
“前去幽王所说的村子,传令州官将当年事查清楚!”皇上怒声下令,“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提头来见!”
一席话将群臣的酒都给吓醒了,低头不语。
“父皇,时隔久远,可能那州官也难以查证。不如将此事交给儿臣,更容易将事情查清。”沉时桢不想拖累无辜人的性命。
皇上却摆了摆手,冷喝道:“当年朕下的是密令,与你同行的人也不过寥寥数人。根本没有人知道你的行踪,若不是有人出卖,怎会让你在客栈里遭到歹人毒手!”
恍然家,沉时桢也是怔住了。
他为了
追击那些流寇贼人,一直都将自己的身份行踪隐藏得很好。去到那偏僻山村时,走得还是一条荒无人烟的小路,按理说该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才对。
父皇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让沉时桢也是眉头紧蹙。
“至于你说跟这女子有了夫妻之实,还生下两个孩子。此事有待查明,赐婚暂缓。”皇上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沉时桢心头一紧,但他也知道不能强求父皇。如果自己过于着急,可能会适得其反。
这番风波惹得群臣们都无心喝酒,在皇上起驾回宫后,也都各自道别离去。
是夜,深宫寂静,连风声都没有。
“你在怪我?”沉时桢见文芜一直不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坐在窗前,他知道今日的事对她是有影响了。
文芜摇了摇头,依旧看着窗台,轻声道:“做王妃是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之事,我怎会怪你。”
这话说出来,沉时桢挑了挑眉,心知有些不妙。
飞上枝头变凤凰确实是很多女子心中所想,但是文芜可不是那等寻常女子,不然她早在知晓自己身份的时候,就拿着救命之恩上幽王府来求回报了。
不说做王妃
,求个千百两银子也足够她富足过下半辈子。
连钱财都不贪的女人,又怎会想着嫁入皇家,以求荣华富贵。
“我知道今日的事太突然了,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害怕有小人提前到父皇耳边吹风。”沉时桢今日求赐婚,其实还另有目的。
文芜眸中一动,回过身来,疑惑道:“雪妃跟聂蔺洲不是早知道你我相识了吗,而且还知道你曾住过我那小院。就算跟皇上说,最多也只是这些而已。”
一男一女同处一个屋檐下,难免会让人多想。但那时候沉时桢受了伤,她又是有了两个孩子的女人。
只要询问那些街坊邻居,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就一清二楚。
张大婶他们都是小老百姓,面对官府询问绝对不敢撒谎。任由聂蔺洲雪妃怎么吹耳边风,皇上查证之下也知道沉时桢跟她在当时并没有越矩的行为。
“你以为只有这些,但他们总能编造是非。”沉时桢可不敢小看这两个人的心机,“别忘了,你在月宁节大赛时曾被造过多少谣,其中还涉嫌贿赂皇后跟长姐。”
文芜忽而目中一闪,面上已是了然。
她在皇宫中的风评不太好,
做的都是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