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声声,皇宫城前一个银甲侍卫携带皇榜而出,张贴示众。
“二皇子轻狂/放浪,行为不正。为历练其心,特将其发放玉柳营,为卒三载!”
百姓们将那张榜上的文字念出,满是哗然。
“堂堂皇子怎能去军营为卒呢,这不是有损皇家颜面吗!”
“皇上可真狠心啊,竟是让儿子去饱受那风沙侵蚀之苦。这三年过后,还不知如何呢。”
“若是历练不好,这三年后没准还要有三年。二皇子享惯了福,怎能受得了这种日子。”
百姓们议论纷纷,这消息也传到了幽王府。
“是你伪造了那些造/反的证据?”文芜靠坐床头,看着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沉时桢。
“你怎知是我伪造?”沉时桢不慌不忙,也是反问道。
“除了你之外,无人能让大理寺去查皇子,就是查到了证据也会率先交给皇上而不是你。”文芜虽不是宫中朝臣,但也知大理寺的寺卿是皇上钦点,只会对皇上忠心。
沉时桢如果真能勒令大理寺做出这调查,那就说明那寺卿已是他幽王殿下的人。
“二皇弟自然不敢谋反,但将来可不一定。”沉时桢没有否认,“他今日敢
用摄魂术这种江湖邪术来刺杀你,明日他就敢对父皇做出一样的事。”
人的野心会不断膨胀,胆量也是。
“你说得也有理,二皇子与相府结盟。如果皇上真看好你,那他们造/反也是迟早的事。”文芜眸色略有些异样,“你就不怕那替你伪造证据的寺卿向皇上告状?”
做这等陷害皇兄弟的事,皇上一旦知道实情,那二皇子就会彻底翻身,沉时桢反而会被打入低谷。
“如果他嫌自己命长,那就随他上报。”沉时桢眉目冷静,语气间也没有丝毫波澜。
协助皇子伪造证据,陷害另一个皇子。
如果公正严明的大理寺都做出这等事,那寺卿少卿皆要斩首不说,那亲封他们任职的帝王也会脸上无光。
文芜恍然也是明白了,就算皇上发现二皇子造/反的证据是伪造,只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年军旅生涯,二皇弟这娇生惯养的身子肯定受不住,过不了几天就会称病。”沉时桢轻然低语,“边疆守将怕担责,定会将人送回来。父皇会以养病为由,将他送到偏僻之处幽禁。”
分析合情合理,文芜轻笑道:“看来你是将一切料算好了。”
如此一来,二皇子得到了惩处,皇上保住了颜面,大理寺也公正处理了此事。
一切都很周全。
“这事还没完呢。”沉时桢眸光又是一沉,“二皇弟心中对我再不满,也从未有过实质性的举动。如今这一出手就是找刺客暗杀,这背后定有人撺掇。”
文芜想到了那日在书房外听到的话,若是有人撺掇,必然就是镜娘。
“那镜娘如果真是林瑶,那她这变容的背后定也有黑手!”沉时桢冷眸深沉,荡出一抹杀气。
文芜哽了哽喉,没有说话。
“这些事就由我来处理,你且好好养伤。”沉时桢面色稍缓,上前给文芜掖了掖被子。
无论大事小事,文芜都很放心让沉时桢去处理。受了伤的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也是安心歇息。
皇榜张贴,百姓们得知二皇子受了惩罚也已散去不再闹/事。
看着残枝烂叶堆积的门口,沉时桢也知这里发生过什么。
他只挥了挥手,一言不发。
长鸣也不多话,轻功跃起,踩着石狮子很轻松就翻墙而入。
不到片刻,府门就从内部被打开。
这院内已没有一个护卫,不然长鸣也不敢如此翻墙。
“看来二皇弟的这些护卫都不忠心,遇到了事情竟是都躲起来做缩头乌龟了。”长鸣不信这些人敢擅自逃离,无非就是躲在某/处角落等着重新被分配出去。
沉时桢径直走向那被严密保护的书房。
禁卫军也尽数撤去,他就是如入无人之境。
“镜娘!她不会走的!我要去找她!”
屋内传出带着哭腔的咆哮。
“二皇子!你醒醒吧!那女人就是利用你而已!”
女子声音尖锐而愤怒。
沉时桢眉头一蹙,这书房内怎还有女人的声音。
“不会的!镜娘说过!只要我立下战功表明诚意,她就永远留在府中再不离开!”
“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说出的话怎能相信!你现在已失去皇上器重,再不想办法挽回,以后就没有你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你滚!不许你侮辱镜娘!”
屋内的争执声越发嘈杂。
沉时桢也不着急闯进去,就立在书房里静静听着。
“前日相府接到了皇上的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