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了信。
“今夜子时,万宾楼见。欲知花中迷,自饮杯中酒。”
信中短短数字,但却将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
文芜眸底略过一抹深意,将那信投在火炉中烧成灰烬。
原来聂蔺洲也知道她在追查这花儿的事,但这约在子时分明就是在挑衅!
“真不愧是当朝国师,胆量还是不差。”文芜清冷低语,看着渐渐暗沉的天色,眸中已是打定了主意。
寂夜子时,沉时桢外出还未归,文芜也不必多做其他,乘着下人的马车从后门去了万宾楼。
除了长鸣之外,幽王府中还有许多身手利落的侍卫,带着他们也足够保证安全。
“夫人真是准时,本来老夫还想着你若迟到就罚你三杯呢。”聂蔺洲身着宽大衣袍,端坐椅上,左右两侧分别坐着面容姣好的美姬。
文芜不发一语,只是在他面前坐下。
“夫人竟是个急性子。”聂蔺洲挥了挥手,身边两个美姬点头福身退了下去,顺手带上了门。
文芜眸色冷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冷冽目光如看不见的刀锋,已然架在了聂蔺洲的脖颈之上,一股寒意在这包间内暗暗升起。
聂蔺洲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两声,低头抿了一杯热酒。
然而就在沉寂之中,文芜轻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