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虚无缥缈的一些鬼神之说,一个女人就要被推上祭台求神祭祀,还要被当做玩物送给另一个男人。
如果那位圣女生下的不是女儿,而是一个无法继承圣女位置的儿子。那同样的暴行是不是又要再出现一次,再被当做玩物培育根本不存在的圣女!
“如今新君登基,但说白了就是一个傀儡皇上。真正把持着朝政的,还是太上皇和他的大臣们。无论新君如何利用黑衣红卫铲除异己,那朝中重臣也都还是太上皇的人。”玉炉先生眯了眯眼,嗓音绵长。
一时间,听客们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
文芜眸中微动,先前她似是听说先皇已死,如今的新君才登基称帝。没想到竟是消息有误,那所谓梦殷皇帝根本没死。
那也就是说,如今和月血教有往来的还是太上皇。
“玉炉先生,这么说的话,那大皇子是不是还有机会被立为皇太兄?”其中一人低声问了一句,这一语也让满场更加寂静。
如今的新君不是大皇子,如果太上皇只是将新君做傀儡。那他百年之后,终究还是要再册立一位真正有才干的皇子作为新帝。
文芜屏
住呼吸,看向台上的说书先生。
那所谓大皇子如果真是未来的梦殷帝王,那她说不定也少不了和那位大皇子打交道。
这圣女身份,一时半会她摆脱不掉。就算摆脱了,也必须要彻底铲除月血教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然而只凭沉时桢的府兵,或是皇上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斩草除根。
想要彻底覆灭月血教,还是得他们梦殷的帝王来。
这位大皇子,还是得想办法交好。
“君心难测,那太上皇已隐在幕后,所有的圣令都是由新君所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宫廷政变出现,诸位还是不必多问了。”玉炉先生敲响了桌面,起身抱拳微微躬身。
一场说书就此截然而止。
那宫闱之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听客们也都不多问。各自喝了几杯茶,说了几句闲话也就都散去了。
“姑娘,玉炉先生一天只说一场,这客人都散了,你这是?”那揽客的掌柜又是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看着坐在原位不动的女子。
文芜默然不语,只是眼眸中镀上了一层霜。
“再上一些茶点来。”面具人冷声吩咐,手里的刀鞘已然紧握。
那揽客掌柜哆嗦了
一下,不发一语也是点头退了下去。
四周寂静无声,文芜只是想在这里让自己静静思考片刻。
那玉炉先生知道如此宫闱秘事,还敢不加杜撰不加化名的说出来,显然在宫中有些人脉,他自己也有人在保他。
刚才说的那些事,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她如果真是月血教的圣女,那当今新君就是她的皇兄,那太上皇就是她的生父了!
荒谬!
文芜眸中寒霜瞬间被怒火取代,袖中双拳已是紧握。
“这么广阔的二楼,居然只有姑娘一人在这。看来,在下与姑娘甚是投缘啊。”
就在文芜怒火中烧时,一个轻巧曼妙的嗓音在寂静中响起。
她抬眸看去,但见眼前走来一个身高七尺的华服男子,头戴银冠,腰上别着的是羊脂白玉。眼如水杏,看上去就像姑娘一样清澈动人,笑起来甚是温润。
“不知姑娘介不介意,让在下拼个桌?”男人展开手中折扇,嘴角轻然勾起弧度,风度翩翩甚是迷人。
文芜嗅到他身上的一股脂粉味,这种脂粉并非民间能有。再看此人银冠束发,气度非凡,定是皇亲贵族。
“其他地方还有座位,公
子怎的就想拼桌了?”文芜扫了一眼二楼大厅,可以说除了她这桌之外,其余地方都可以入座。
男人柔声一笑:“方才这里才结束了一场说书,那些男人坐过的地方都是俗气,哪有姑娘身边的气息干净。”
文芜眸中暗动,冷笑一声:“公子说得是,那就请坐吧。”
既然是皇亲贵族,那就不能怠慢,想要脱身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不过既然对方有企图,那她也不介意花点时间好好招架一番。
“姑娘如此大方,在下也不白占你的桌位。”男人挥了挥手,身后手下将一个竹篮呈上来,从中取出了七八盘糕点。
“这些都是在下家中厨子所做,每回出来用茶听戏,在下都会自带着些糕点。姑娘,还请不要嫌弃。”男人晃了晃折扇,挑眉一笑。
文芜看着那几乎摆满了桌子的糕点,做工细致,雕工栩栩如生。这糕点绝非一般酒楼能做得出,至少荟萃楼的厨子没有这等手艺。
然而,荟萃楼已是这城中一等一的大酒楼。
“细腻清甜,这干果是采了新鲜的果肉制成,甚是美味。”文芜浅尝了其中一样糕点,不由得赞叹。
她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