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殷内斗那是皇室操戈,文芜也不想多理会,无论如何那战火也牵扯不到自己身上。
说起来,梦殷的佞臣铲除了,秦南的可还没有动静呢。
“皇上这段时间的身子调养得怎么样了?”文芜这一个多月都没怎么出门,也没有听长鸣说过宫里的动静。
沉时桢剑眉轻展,微微露出一抹笑意:“辛亏有你的荣圣百全,父皇体内的重毒已解,太医细心调养之下已无大碍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文芜没有经受传唤,也足以说明皇上的身子并无大碍。
“阿竹那小子每日都在父皇的身边转,最近还给父皇做了很多的肉包子,而父皇也甚是喜欢。”沉时桢挑眉看着文芜。
“别这么看着我,那配方不是我给的。”文芜从没想过教阿竹下厨,他这散漫顽皮的性子定不会潜心钻研厨艺。一旦技不如人,对他就是打击。
“其实皇上的身子并非吃不了肉,只是幼年被逼着吃过荤腥,所以对肉食有阴影罢了。”文芜听阿竹说了皇上的症状,隐约也是想到了一些内情。
“很多年前,我曾遇到一个不能喝水的人。汤羹勉强入口,唯有茶
和酒能稍稍接受,这喝了水也是吐。”
这症状和皇上可以说几乎一模一样。
“我做了许多的汤羹都没办法缓解他的情况,后来才听街坊邻居说,他小时候受过欺负。那邻居家的大孩子将他差点溺死在河里,其实这才是病根。”文芜得知之后,想了个主意。
她让乡民们将那人抬着扔到了河水里,让他在里面挣扎了一阵,喝了一些河水再把他捞上来。
在缓和之后,那人发现溺水似乎也并不如心中的那般恐惧,渐渐地也就能喝得下水了。
“我曾听你说过,皇上并不是太子,先帝在位时他也并不受宠。”文芜才会想到皇上是不是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曾被欺负过,逼着他吃过很多荤腥之物。
“父皇的母妃出身并不高贵,只是一个二品侍郎官的女儿。那时太子殿下如日中天,皇叔们也都银冠加身,父皇在其中确是不太显眼。”沉时桢细想之下,父皇若受欺负也不是不可能。
文芜深知宫廷内斗,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她也不觉得皇子受欺负是什么稀奇事。
“当初阿竹来向我讨教,我只和他说尽量做一些孩子们爱
吃的小食。不一定要是有肉,但必须沾上些肉味,让皇上慢慢适应。”文芜只留下这么一点点提示而已。
却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了。
“父皇对阿竹甚是喜爱,想来聂蔺洲的灾星之语也已经被抛诸脑后了。雪妃已渐渐受了冷落,将来也不会再敢兴风作浪,那后宫在母后和皇姐手里,算是能得一阵太平了。”沉时桢不知怎的,也是为这后宫的事,微微松了口气。
“后宫的事就不劳你幽王殿下担心了,别忘了,聂蔺洲的眼线除了后宫之外,更多的是在朝野之中。”文芜嗓音一沉。
沉时桢剑眉微敛:“我当然知道,那小人将阿竹拐走的时候,那被废的府衙大人就曾庇护过他。父皇已暗中下令,将那被废的畜生抓回来了。”
文芜摇了摇头,冷声道:“无用的,聂蔺洲已被枭首九州,那府衙大人只要抵死不认,谁也没有证据说他们有勾结。再者说了,聂蔺洲勾结的人肯定有能影响国策之人。”
沉时桢不言,朝中大臣他都查过了,可以说各个都有嫌疑,但又各个都坐不实嫌疑。
“你怎的不查一查二皇子的那些人?”文芜
心中动,忽而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投靠二皇弟的,原本就都是墙头草。如今二皇弟被驱逐,他们也通通夹起尾巴,相信聂蔺洲也不会看中这等无胆匪类。”沉时桢冷哼摇头。
“那如果聂蔺洲就需要无胆匪类呢?”文芜眸光一亮,反问之中带着一点笃定。
沉时桢抬眸看向文芜,忽而心中也升起了一个念头。
“墙头草最容易控制,无胆匪类为了保全自己,会将自己做过的事通通藏在心里。这种人,都是聂蔺洲最喜欢的。”文芜知道那小人能在保全自己到今天,除了心机之外,还有懂得看人。
那懂得保密的人,不但能保护住自己,还能保住他不败露。
“那些朝臣里,肯定有些人是和梦殷有牵连的。聂蔺洲需要辅佐他的狗官,还需要能和他一起出谋划策的能人。”文芜不用多想都能猜测的到。
沉时桢冷眸一闪,恍然起身甩袖而走。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文芜知道他已心领神会。
当初林瑶化名镜娘的时候,就躲在二皇子府中。在这期间一定有人给她牵线搭桥,跟月血教的人通风报信。而聂蔺洲和月
血教关系匪浅,那些给林瑶传口信的人,定是二皇子的人!
不是墙头草又有些谋略,在二皇子被驱逐之后还不做缩头乌龟的,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