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马车前,闻依澜探出了脑袋,询问起了关于廖敬秋的婚事。
“怎么样?你跟路凤儿的婚事如何了?是执着不改,还是决定成其好事呢?”
迎着闻依澜打趣的目光,廖敬秋还以颜色:“我是那种不识趣的人吗?她要跟我解除婚约,我巴不得如她所愿呢!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
闻依澜在听见这话的同时,就听见了叮咚这一声,任务完成的美妙悦耳的声音。
‘运气值+8!’
这下不用廖敬秋回答,闻依澜也知道答案了。
她冲着廖敬秋挥了挥手,笑眯眯道:“好啦,我们这就走了。廖公子,你好自为之啊!”
说完,闻依澜便将脑袋缩回了窗户,放下了帘子。
连廖敬秋那张口欲言的样子都没放在眼里,直接无视。所以他只能看着马车渐渐远去,软软地空挥手。
接他们的还是老吴头,使唤此人惯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找不到另外可以代替他的马夫。
老吴头热情地跟他们闲聊,红叶在旁边伸懒腰,而闻依澜则是从包裹里面抓出了一把瓜子,吧嗒吧嗒地嗑个不停。
云清和嫌她吵得慌,几度以眼神示意,奈何这丫头全然不管他的
眼神,自顾自吃得极香,最后云清和索性放弃了。
红叶坐在马车边儿上透气伸懒腰,老吴头便与她说道:“姑娘一家似乎在镇上住了好长一段时间。”
路途虽然颠簸,可红叶的心情却不差。她笑道:“我家里人在镇中疗养了些时候,病情有所好转。”
“哦,原来是去看病啊!”老吴头甩着马鞭,长叹了一声道:“这人呐,若是得了病,一时半刻还真治不好。”
红叶心有戚戚地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似有所感,云清和睁开眼睛与她对视,用几乎肉眼不可察的力度轻轻点了点头。而旁边突然伸出的一只手则是递了一块儿糕点塞进了云清和的嘴里。
被怼歪了嘴的云清和看起来心情并不好,不过他并没有对闻依澜发火,而是皱着眉头咬下了那块点心。
红叶看着接了不少地气的主子,笑着转头看向了马车外的风景。
忽的又听那老吴头说:“哎,你们走的这段时日,顺水陂和空山集有不少人都念着你家做的辣酱呢!虽然老头儿我没尝过,不过那滋味儿被传得神乎其神,名气大着呢!”
听到这话,闻依澜倒是深感意外。
“是吗?”红
叶回头看她,露出了周扒皮的笑容。“那我们回去,倒是不会闲着了哦?”
闻依澜:“……”这个女人!
为了替自己争得几天休息的机会,闻依澜便拐弯儿抹角地向老吴头打听道:“吴老伯,您说顺水陂夸我们辣酱做得好,我还信。可这空山集的人,向来跟我家不对付。您知道我们住哪儿吗?”
老吴头嗨了一声,“知道,从给这马车换了篷的时候我就打听过了。你们是住在空山上的人家,空山集因为那场疫病而忌讳你们,这件事我们也略有所闻。不过天灾人祸,世事难料,谁都心里跟明镜似的。”
说得对,人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发泄口罢了。
“所以呢?”闻依澜觉得这发展得有些过于快速了。“空山集的人,会被几罐辣酱所动摇吗?”
“嗨,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老吴头发出哈哈大笑,好心与她解释:“每年的春夏交季,附近的几个村镇会举办一个劳什子的品味赛,各家腌酿的咸菜、蒸制的点心还有一些用来哄小孩儿的零嘴,只要谁家做的好吃,那就能大卖一场啊!”
一听到有生意可以做,闻依澜的眼睛便开始放亮。
她忙不迭
地想从马车里面探出头,结果人没坐稳,又被颠簸给晃了回去。
云清和顺手扶了她一把,结果闻依澜看了一眼他的手,当即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直接拍开了他的手背,嗔怒道:“你少趁我不注意偷偷占我便宜!”
把手放在她腰上的云清和:“……”
行吧,好心当成驴肝肺。
瞬间转移了注意力的闻依澜又继续着方才的话题追问下去:“不知道老伯说的大卖,是怎么个意思啊?参加品味赛的人会很多吗?”
“当然会很多,因为到时候啊会有很多专门酿造的大厂子来收购,而且一出手就是很大的手笔。”老吴头空出一只手来,拇指与食指之间搓捻几番,通财的手势已经很明显了。
闻依澜只看一眼,便笑弯了眼眸。
吃饱喝足,闻依澜便开始昏昏欲睡,上下眼皮子直接打架,闹得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倒。
正好坐在她身侧的云清和突觉肩头一重,随后便轻轻地滑落到他的胸膛处。
红叶回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当即偷笑着又把头别了回去。
闻依澜浑然不觉自己躺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