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便会离开空山。为了叫他下次准时来,红叶还将做好的卤味给他打包带了些,尽管云清和的眼刀不断,可赵靖还是厚着脸皮都装进了包裹里打算带走。
深夜里,赵靖被尿意憋醒,起夜时,就看见堂屋的门大开,门口坐着一只小小的身影,如同鸟雀一般蜷缩着。
她身旁点着两只蜡烛,夜风徐徐,并不劲疾,因而昏暗的光亮也略有闪烁。
赵靖下意识地看向了主屋的房门,只见那门半开,烛光微亮,依稀能看见属于某个人的衣摆落地。
他啧叹一声,无奈得紧:这对夫妇还真是古怪得厉害,怎么大半夜的都不睡觉啊?
披上了外衣,赵靖往门口走了几步,就见闻依澜的手中似乎摆弄着竹条和纸张一般的东西,一团细绳在手边放着,她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剪刀。
“这是做什么呢?”赵靖突然发问,本以为眼前人会被吓着,却不料她闷声不响,一直绕着手上的线。
赵靖也不急,半倚在门框边儿上,看着她把几根竹条分四个角绑出了一个正方的框架,最后将纸糊在了外面。
柔弱的纸似乎经风轻轻一吹,便会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