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就不吃!谁没吃过个饭似的!
蒙在被子里的闻依澜上一刻还意志坚定地发誓不吃云清和家的饭,下一刻便被咕噜噜叫的肚子击垮的意志。
她转念一想,世间的人都因为疾苦而努力生活,她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凭什么连口饭都吃不上?
闻依澜明亮的眼眸滴溜溜地一转,很快便想出了一个主意,她从卷起来的被窝里爬出来,穿好鞋子就往外面走。
正赶着红叶做好了香喷喷的早茶,扑鼻的香气让闻依澜一瞬间没骨气地软了下鼻子,不怎么坚定的意志力驱使着她的眼睛黏在盘子上。
啊~那只圆滚滚的包子一定很好吃……
看着眼睛都开始发直的闻依澜,红叶干咳了一声,在路过她身旁时,将一只热乎乎的包子塞到了她的手心里。
闻依澜默默流下了感动的泪水——还好红叶姐是向着她的!
她将包子捧在手心里,背过身去刚放到嘴边,就迎面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云清和。
好家伙,直接犯在大魔王的手里了!
闻依澜默默地吞咽了下口水,却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包子。她反应过来之后,便将手藏在了身后。
大魔王的那张脸还滴着水
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汗珠,晶莹剔透的水光从如刀刻斧琢过的冷毅面庞,最终滑落到下巴,带着致命的性感。
只见他就顶着那张面孔,缓缓地往闻依澜的面前凑过去。
两个人的脸逐渐贴近,眼看着就要亲上去了、云清和才顿住,一双深邃的眼瞳幽幽望着闻依澜。
她结结巴巴地问了句:“外、外面下雨了吗?”
突然,闻依澜全身打了个激灵。
这男人的手突然绕到了闻依澜的身后,握住了她的手臂,冰凉的手指轻轻抚在了闻依澜的手背上。
如此亲昵的接触,对于闻依澜来说可实属罕见。
她那点旖旎的心思还没来及摇曳动荡呢,就感觉对方的手指用力地掰开了她的,将她手里的包子给抠走了。
闻依澜:“……”
这个狗男人!以美色诱惑居然只是想从她手里拿走这个包子?!
闻依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清和将那白嫩嫩圆胖胖的包子拿在手里掂了掂,最后一口咬下,彻底绝了她的念想。
轻松地将包子嚼吧嚼吧吞咽下肚,云清和的语气变得轻快不少。
他道:“是啊,下雨了。”
那副语气,在闻依澜听起来可真是欠揍。
不巧在这时
候,闻依澜的肚子发出好大一声饥饿的嚎叫。当着云清和的面儿,闻依澜尴尬得恨不得用脑袋在地上撞出一道裂缝,然后自己再钻进去!
男人戏谑一笑,便没再搭理她,一双大长腿跨过了门槛儿,将闻依澜彻底抛在了身后。
好么,这是要彻底把她逼上绝路嘛!
闻依澜嫌弃地瞪了一眼那个堂皇的男人,气哼哼地出了家门。
红叶正好瞧见了她离开的背影,纳闷道:“要出去啊?怎么也不带把伞?”
“可能她喜欢淋雨吧。”云清和随口一说,红叶也听出来那股欠欠儿的口吻,便也什么都不问了。
闻依澜压根儿就没想起拿伞这回事儿,她当时又羞又气,整个人被闹了个大红脸,恨不能立刻消失。
等她冒着雨跑出来淋了个半湿,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把老旧的油纸伞。
算了,红叶姐和龚伯兴许要出门,伞留着给他们用便是。
到了山下,空山集整个村子里也不见半个人,兴许大伙儿都躲在家里避雨。闻依澜无处可去,便只好循着记忆里的路线,走到了昔日王婆婆的家门口。
这处房屋乃是王婆婆的家产,按理说也该一并归了闻依澜,只可惜
她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竟无暇回想起这段才逝去不久的伤痛往事。
她就那么愣愣地站在大门前,站着看了许久。
也许她是在等,在盼,等着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妇人从破旧的屋子里面走出来,露出一张喜笑颜开的表情,倔强地责备她怎么总是闲着往她这边跑。
可惜,她恐怕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嘿!你怎么在这儿呢?”一只手轻轻地拍上了闻依澜的肩,她吓得转回头去,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路凤儿。
闻依澜拍了拍胸口,浅浅一笑:“我过来看看,你呢?”
她本风姿卓绝,身材又玲珑曼妙,经这大雨一冲刷,乌黑亮丽的长发贴在脸颊边,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卷翘的睫毛挂着水珠,颤动时如同蝉翼,惹人心中生怜。
莫说是男子,就连路凤儿这样的姑娘家也难免被戳中了软心窝。
回过神来,路凤儿抬起了自己手臂上挎着的篮子,将另一只手里的雨伞举到了闻依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