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祝善才的合作暂且先放到一边,闻依澜趁着这天郁真真去医馆换伤药,自己则是抱着一只盒子来到了萧忱坐镇的玉器店。
那里的伙计已经记得她的样貌,也知道她的身份,更清楚祝二少是如何的看重她,所以在她一进门的时候便迎了上来。
“表小姐,您今日有空啊?哟,这是……”
伙计眼睛在她手里的盒子上打转,闻依澜看得出他的意思,便将那盒子交给了他。“这是新做出来的香珠,你去拿小盒子分装一下就可以售卖了。”
“好嘞!”伙计一听,眼睛都亮了。“小姐您做的香珠如今在阳州城里备受欢迎,那些个千金小姐们三不五时地便要过来打听着问一回,生怕这好东西被别人给抢走了呢!”
闻依澜心不在此,她见萧忱人不在掌柜的柜台里,便转身去问那伙计:“萧老板呢?怎么不见他人?”
伙计将分装盒拿出来,一边忙一边说道:“哦,萧老板还没起呢,大概是今日不舒服吧!”
“你去看过他了?”
“没有啊,是二公子吩咐我们的,要是萧老板没来店里的话,也不让我们去打扰他。”
闻依澜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问他:
“萧老板在哪里住?是客栈吗?”
“不,”伙计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绕过好几个货架,带着闻依澜来到了楼梯下,指着上面说:“咱们店一共有三楼,二楼是库房,三楼便是萧老板落宿的地方。”
闻依澜撇头看了眼店铺的门口,又瞧了眼阁楼,忍不住吐槽:“这临街的楼睡着不嫌吵得慌么?”
“可不是么!”伙计也附和着,表示十分不理解。“小人也劝过,后院那有的是客房,萧老板怎么也不肯去。”
他摆了摆手,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而闻依澜猜测,萧忱住在这儿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她刻意放轻了脚步,想吓一吓萧忱,结果刚走到萧忱住的房门口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乒铃乓啷的声音。
“萧忱?”闻依澜好奇地把耳朵贴到了门板上,又瞬间没了动静。
她伸手在门上敲了敲,“你在吗?”
里面传来一声闷哼,闻依澜眉头一紧,立刻抬脚直接踹开了门。这动静太大,引得楼下的伙计从楼梯口仰头大喊:“表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忙你的。”
待下面再听不见伙计的声音后,闻依澜才安心地把门关上,转身看向了身
后。
只见不知什么身份的两个人被萧忱打成了重伤,其中一个奋力挣扎,但还是被萧忱死死地踩在脚下。
精瘦的男人只穿着一身松垮的中衣,露出大片的蜜色胸膛,结实的肌肉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看得闻依澜面红耳赤,忍不住伸手捂住了眼睛。
但是手指偷偷拉开缝隙,暗中窥视。
萧忱不以为然地又在脚下那人的身上踹了一脚,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壶,平静道:“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找你。”闻依澜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两人,小心翼翼地从他们身上跳过去,好奇问道:“这俩人是谁啊?你怎么得罪他们的?”
给自己灌了口酒,萧忱随手打开了窗户,散去一室的酒气。
他制住的两人想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瞪着眼睛在原地挣扎。
萧忱倚靠在窗边,看了眼来来往往的人流,这才将脑袋转回来,看向了闻依澜。
小姑娘没了记忆变得天真无邪,连算计她的那些人都抛在了脑后。
“这些都是找你的。”萧忱将空掉的酒壶随手一抛,闻依澜忙接到手上——这酒壶可是店里的玉器,万一碎了的话都是要赔的。
她把酒壶放好之后,茫
然地眨眨眼,指着自己问:“找我?找我的人,怎么到你这儿了啊?你把他们抓来的?”
刚说完,萧忱就在她的脑门轻轻敲了一记。
“嘶!”闻依澜吸了口冷气,巴巴望着他:“你打我作甚?”
萧忱笑话她:“你从郡城而来,身份呢又是前太子妃,多少人暗中盯着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所以说啊,他们不是应该找我吗?”闻依澜觉得他是在故意戏弄自己。
结果萧忱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闻依澜一看就明白了。
不过她的注意力却是在大敞开的胸膛上多看了几眼,暗暗挑了下眉。“这两人莫不是偷信偷到你怀里了?”
萧忱扯了扯嘴角,没有搭理她。
事实还真是这样。
他昨晚喝太多的酒了,到早上的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的。分明已经能隔着窗户听到街上小贩们的叫卖声了,可他意识模糊,怎么也醒不来,直到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胸口。
想到这儿,萧忱很是嫌弃地低头看了一眼那两个男人,不悦地想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