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本来就只是吓唬人,想割破点皮都嫌疼。
想着周围这么多人,自己只要露出自尽的念头,肯定会有人上前阻止。
谁知陆卿菀非但不阻止,还如此积极的帮她想了个更高效的自杀方案,那妇人一下就尴尬了。
握着匕首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想回头去看人,身后的两个守卫门板似的挡在那里,将她的视线堵的死死的。
“不是要自尽吗,抓紧啊,还等什么呢?”
陆卿菀还在那儿兴致勃勃的催她。
那妇人囧的不知所措,门外却是一阵喧嚣,“是何人报的官?”
熟悉的声音传来,却是京兆府尹韩光亲临。
一般这种事情都是衙门的捕快们过来看看,如果事情实在严重,韩光才会亲自出面的。
堂堂京兆尹亲自出马,不用想也知道,影一应该是动用了王府的令牌。
陆卿菀于是只能装傻充愣的迎上前去,“回大人,是草民报的官。”
她冷静的指着那妇人,“这位妇人在两个时辰前送来一位病人,明明是顺利分娩的人,却服用了大量活血的药物。
之后她又无故闯入病房,干扰治疗,还污蔑草民侮辱病人害病人性命。
草民怀
疑她是要故意害死自己的儿戏,来讹诈百杏林,所以,草民才报了官,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草民和百杏林一个清白。
还有,那位病人如果真的是被投毒的话,给她用药的人,至少也是杀人未遂吧?”
“不是的大人,都是这姓林的污蔑民妇,他还恶人先告状。
民妇才要控告他侮辱我儿媳,害我儿媳性命呢,求大人给我儿媳做主啊!”
看到京兆府尹亲自驾临,那妇人不管不顾上前就是一通哭诉。
“够了!”
韩光高喝一声打断那妇人的话,“本官办案,自有本官的规矩。
林神医,你说这妇人谋害病人,那病人身在何处,眼下情况如何?”
“病人就在楼上病房,虽然之前大出血,身体状况不太好,但性命无忧,这疯妇控告草民害她儿媳性命之罪名根本不成立。
倒是韩大人可以请一位经验老到的大夫去看看那些活血的药是何时服下的。
只要确定了服药的时间,是谁在害人,谁在救人,再清楚不过了。”
彼时人群中立刻有人搭腔,“是啊韩大人,对面的慈恩堂里的大夫医术也都不错的,他们就可以帮忙确定那病人究竟是何时
服用的活血药啊!”
“是的是的,慈恩堂离这儿又近,慈恩堂的大夫也声名在外,此等小事,定能帮忙的。”
那妇人也跟着搭腔。
陆卿菀却笑了,“谁人不知,百杏林与慈恩堂积怨已久,让他们来掺和此等要事,你们倒不如直接把罪名给我落实,将我抓了去比较痛快。”
韩光闻言眼神若有所思的看了那妇人一眼,转而下令,“你,拿了本官的牌子去御医院请吴御医来给那病人做检查。”
捕快闻声而动,韩光则冷静的问向那妇人,“你,身份姓名、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细细说来。”
“这,大人,是这姓林的庸医害人,您审问民妇做什么?
民妇家里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这官府的人进出店铺,别人还以为命妇店里生意有什么问题,不再来了,命妇一家子拿什么生活啊?”
说着话,那妇人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拖拖拉拉,就是不说自己的身份和家庭住址。
陆卿菀回头问伙计,“病人的病历呢,身份信息补充过了吗?”
伙计果断将病历本拿过来,陆卿菀打开病例,直接报地名。
“城西平康坊古井巷第九户,产
妇叫何元娘,你叫王银娣,这上面登记的信息都是真的吗?”
韩光在一旁敲打那妇人,“张王氏,你要想清楚了再开口,在本官面前说谎,是在做伪证。
是要论罪判刑的。”
“是、是真的!”
那妇人一听要论罪判刑,赶忙认了。
韩光身后的捕快一听这话,不用韩光吩咐,自己就跑了出去。
一届妇人,脑子里能有多少算计,韩光的人没用半个时辰就把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而被捕快请来的吴御医也很快从楼上下来。
韩光亲自迎上去,“吴御医,情况如何?”
“奇迹,真是奇迹啊!”
吴御医连连感慨,“那妇人产后服下大量的活血药物,那失血量,即便是老夫,也无力回天啊!
韩大人,能不能让老夫见见那位妙手回春的神医?”
韩光无奈,“吴御医,您口中的神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但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