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属下这就去!”
离阳撒丫子跑的飞快。
一旁的离烬幸灾乐祸,陆卿菀笑容灿烂的看过去,“这几日百杏林忙的厉害,你也去帮帮忙吧。
药房人手短缺的很,煎药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离烬的笑容瞬间凝固,倒是没想着耍赖,“是,王妃。
容属下将离卿和离苏叫回来伺候您与王爷左右,属下立刻去百杏林报到。”
陆卿菀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凤息梧在一旁安静如鸡,陆卿菀故意问他,“王爷不问我为何罚他们?”
百杏林内科全是一些行动不便的病人,吃喝拉撒全要人照顾,离阳最是不耐烦那些,她便让离阳去伺候那些病人。
离烬怕苦,平日里受了伤能不吃药是绝不吃的,再不济还可以药丸,能让他喝汤药,绝对是重伤级别的了。
陆卿菀便故意让他去药房煎药,饱受汤药熏蒸之苦,的确是很有针对性的惩罚了。
凤息梧无奈苦笑,“本王身世之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他们是怕本王为难,又不愿惹了你伤心,才使的这苦肉计。”
陆卿菀嗤了一声,“我一问陛下那般理智,一心为大乾,他就撞
到了大拇指,还真是为了你这个主子煞费苦心。”
凤息梧也是被两个呆到不行的下属个整无语了。
“本王与你说了本王是和兄长一起被人追杀至大乾,被皇兄和先太后所救的,你为何不问本王的兄长去哪儿了?
又或者问问我不是先帝之子,又不是大乾人,我和兄长究竟是何人?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天上还在飘雪,陆卿菀便扶着凤息梧在走廊里瞎转悠。
闻言轻轻笑出声,“好奇是人之本性,可你不也说了吗,还要有所保留?
你需要保留的,难道不正是你和你兄长的身份来历?”
她明确的告诉凤息梧,我心里的确好奇,但因为那些会让你为难,所以我忍着不问。
如此善解人意,惹得凤息梧爱怜不已,陡然侧身,陆卿菀猝不及防撞在了他怀里,挺巧的鼻子撞的生疼,不由嗔他,“作何突然停下来?”
“是本王不好,撞疼了吧?”
凤息梧小心翼翼的给她揉鼻子,边道:“本王非是有意要瞒着你。
只是当初追杀本王和兄长的敌人尚未清楚,且如今更加势力庞大。
让你知晓了,除了将你牵扯进更大
的危险之中,无一丝益处,希望你能理解。”
陆卿菀鼻尖顶着凤息梧的手指玩儿,边玩儿边道:“你不说我还能忍得住好奇,你这说一半,留一部半,我哪儿忍得住啊?
而且,若是真有危险,那危险也不会因为我不知道就消失了吧?
你若是不告诉我,万一有一天危险真的到来,我岂不是一无所知,甚至都无法提前防范?”
凤息梧看她眼珠子滴溜溜转,轻掐了一下她的鼻尖儿,“别跟本王玩心眼儿。
敌人并不知晓本王还活着,更不知晓本王身边还有个你。
不告诉你,真的是为了你好……”
“好了,不说便不说吧,我不逼你了。”
陆卿菀其实挺不认可这种“瞒着你是为了你好”的说辞,但那人是凤息梧,她便姑且信了。
两个人转了一圈儿,感觉没那么闷了,离苏也来了,“王妃,池大小姐来看望您了。
还提了好大一箱不夜洲的美食,说是要与您共进晚膳。”
陆卿菀微惊,“这个时候,池家人怎么会放她出来?”
宫里才除了那种事,池大学士又是知情者,怎么会丝毫不约束池瑶瑶?
“先让她进来吧。
”
凤息梧示意离苏将人带进来,才对陆卿菀道:“池大学士素来与闻相交好,立场也中立,这时候纵容池瑶瑶来王府,怕是有意让她带话给你我。”
陆卿菀深以为然,非是如此,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池大学士枉顾池瑶瑶的安危,让她在这种时候满大街招摇过市。
池瑶瑶许久未见陆卿菀,一见面就大大咧咧跑了过来,“阿菀,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说话间伸着手就要去抱凤息梧,走过来才看到凤息梧也在,忙把手收了回去,恭恭敬敬行礼,“臣女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妃!”
陆卿菀失笑,“好了,这又不是在外面,不必行此大礼。”
池瑶瑶俏皮的咧了咧嘴,“祖母说过……”
“礼不可废,我都记下了!”
陆卿菀接过她的话,“我和王爷不去告你的黑状,池老夫人又怎会知晓你在王府有礼无礼?”
两人臭味相投,又不是那等喜欢虚与委蛇之人,陆卿菀让她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