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营的人早就对这群屁本事没有,屁事儿倒是一大堆的人不耐烦了。
之前碍于他们是大秦人,都只能忍着。
司凤梧亲自下令,这谁还忍得住?
一个个开心的几乎是小跑着过来,将司凤梧面前的人全都拖下去,一溜儿摁趴在地上,开始杖责。
那些人怎么也没想到司凤梧说打就打,一点都不看颜丞相的面子。
颜丞相文官出身,派到大乾来的也都是一群酸腐文人,哪里受得住神策营将士们的板子。
甫一动手,便是惨叫声一片。
起初还有人死鸭子嘴硬,“我等乃是颜相门生,大秦天子近臣,王爷如此肆意妄为,就不怕千夫所指,无法向圣上交代吗?”
这话说得,感情还真以为颜隶衡那个国丈在司凤鸣面前有多大的分量了。
司凤梧都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垂眸沉思着,仿佛眼前的鬼哭狼嚎和骂骂咧咧都与他无关。
很快,那些人受不住神策营将士们的板子,一个个的开始求饶,“王爷息怒,下官知道错了,可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是啊王爷,颜相的命令,我等人微言轻,实在是不敢拒绝啊!”
……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你司凤梧若是真有
本事,找颜丞相去正面刚啊,欺负他们一群小喽啰算什么能耐?
陆卿菀一进未央宫,听到的就是这话。
挑了挑眉,她疾步走上前,语带戏谑,“好一个不敢违背颜丞相的命令啊,所以,你们就违背圣上的命令,忤逆王爷?”
那些人说那许多,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让自己免受皮肉之苦,顺便在口头上挽回一点面子,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罢了。
陆卿菀此话一出,为首的素衣青年就立即不忿道:“王妃莫要信口雌黄,我等所做之事或许不被王爷所理解,但说我等忤逆王爷,是不是太言过其实了?”
他说完这话,见陆卿菀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并不反驳,还以为终于能扳回一局了。
于是,当即加码,颐指气使道:“而且,御书房重地,王妃一介女流随意出入恐怕不妥吧?”
嘶!
本来安安分分听令打板子扬眉吐气的神策营将士们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站在那人身后的将士更是一个没忍住,啪叽一板子落在了那人屁股上。
敢当着王爷的面说王妃没资格进御书房,这人怕不是嫌命长了吧?
之前说话的时候已经停了板子,这会儿忽然又挨了一下,那人猝不
及防,嗷的一声喊出声。
陆卿菀瘪了瘪嘴,歪头看司凤梧,“一群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无知蠢货,你跟他们费什么口舌?
丢给大理寺处理就是了,何必费这功夫?”
司凤梧神情柔和的牵了她的手把人带到自己身边,“好,听你的,不跟他们白费精力。
不过,丢给大理寺就算了,他们在大乾无亲无故的,再怎么收拾也就一条命。
还是遣送回大秦吧,连自己主子是谁都弄不清楚的人,他的族人们,也不配享士族的优待,你说呢?”
“王爷不可!”
司凤梧这话说出口,其他人也按捺不住了。
哪怕自己还被神策营的将士摁在地上打板子也要奋力挣扎着爬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等犯的错,我们自己承担,还请王爷莫要累及族人!”
颜隶衡官居丞相,挑来大乾捣乱的人也多是出自世家大族,没几个出身寒门的。
司凤梧将他们遣送回去也就罢了,若是剥夺了族人察举入仕的资格,他们可就是族中的罪人了。
他们巴结颜丞相,本是想让自己和家族在大秦朝中有一席立足之地,如此一来,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群人再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只求司凤梧高抬贵手,放过自己的家族。
哪怕自己此生再无机会入仕也管不了了。
陆卿菀闻言冷嗤一声,“一人做事一人当?
说得好听,若我和王爷没有回来,你们仗着大秦的势在大乾搜刮的那些金银财宝可也是一人用?
巴结颜丞相得的好处可会一人独揽?”
那些人面色煞白的看着司凤梧和陆卿菀,嗫喏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的确出身世家,但各自的家族近几年都在走下坡路,否则也不会接受颜丞相的差遣,不远千里跑到跑到大乾来。
之所以接受颜丞相的差遣,无非是想着利用大秦人的身份在大乾好生搜刮一些财物,回去后又能得颜丞相提携,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身在世家大族,他们与家族从来都是彼此相依的。
拿到的钱财,颜丞相的提携当然也不可能只用在自己一个人身上。